?理论上讲,自己穿越回这个时代借尸还魂,本来就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韩浩嘟嘟囔囔的,但还是领着麾下的亲信们换上了那些白波军的衣甲……而那边厢,陶商和许褚以及一众徐州军的精锐们也换上了白波军的衣服甲胄。
换完之后,陶商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身后这支约有千余军的山寨版“白波军”小分队。
“嗯……虽然还是有些瑕疵,但还算是中规中矩,应该是能糊弄过去。”陶商点着头犹自做了一番评价。
转过头去,只见韩浩捋着下颚上的胡须,挺直腰板,穿着白波军的贼寇服饰却将浑身上下收拾的板板整整的,那贼寇服饰在他身上连一个褶子都找不出来。
陶商见状不太满意……这哪是白波军贼子?分明就是被贼寇抢劫回来的压寨女婿!
迈步走到韩浩身边,陶商绕着他一边看一边摇头:“不像,不像,多少有点不对劲?”
“陶公子,哪里不对?”韩浩好奇地道。
“韩从事,麻烦你能不能粗鲁一下,这么文质彬彬的儒将气质,还有你这衣服,我实在想不通,一件贼寇的破衣服都能让你穿出礼服的感觉,你这气质是如何修炼出来的?……这样一会出去很容易穿帮的。”
韩浩摇了摇头,道:“韩某自有秉承儒训,平日里说话习惯了,实在是粗鲁不起来……”
话音落时,忽见陶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韩浩整齐的衣襟,用力一撕,直接将他那件白波军服在胸前撕开了一条好大的裂口,露出了韩浩既雪白又泛毛的胸膛。
“丢你娘的!”韩浩急忙一把伸手互助自己胸口的衣襟,一边放声骂了一句。
陶商适才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笑道:“衣服的穿法像贼了,说话也像贼了……就得这样才对。”
韩浩的面色变的既铁青,又僵硬。
陶商不以为意,笑呵呵地看着韩浩道:“韩大当家的,走吧,让我们到第一站去……离这最近的河内望族的产业,离这有几里路?”
韩浩的脸色一片灰白,半晌之后方才低声道:“从这,往西十五里……平邑平氏在河内的一个马场……就在那边!”
陶商闻言恍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白波军的领头将领之中,哪一个最蠢最萌?”
韩浩的眼角抽了抽:“久闻白波贼第四贼帅李乐,性格暴躁,秉性不纯,残忍弑杀……”
“就他背锅了。”陶商笃定的一点头,对许褚吩咐道:“传令给此次行动的弟兄们,一会办事的时候,一边办事一边高喝是奉白波李大帅之命替天行道,哪个敢喊错了,大耳瓜子伺候。”
“诺!”
韩浩在一旁听的脸颊肌肉直抽,混然不知陶商是受了何方高人的启迪,居然能想到用“替天行道”这四个如此具有煽动性和凝聚性的四字口号,既深入贯彻落实了贼寇的根本宗旨,又体现了贼寇的根本层次需求……感觉上给白波贼拔出了一个新高度,没毛病。
这小子不做贼寇做公子,真他娘的是白瞎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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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平邑平氏的祖宅基业虽然是在平邑县,但早在多年前,家主平正便将主宅迁移到了怀县之内。
毕竟是河内郡的治所所在,主宅迁居至此,郡内有什么事都是第一手知道消息,并可及时作出策划安排。
城外郊县,四面八方皆是火光冲天,厮鸣喊杀声隐隐的从夜空中传到了怀县之内。
平氏家主平正披着袍子,从宅院中出来,登高望远,看向县外的远方到处零零散散的火光,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自得之相。
“嘿嘿,真没想到,这些黄巾余孽倒也有些眼力见,乘着鲍信军和徐州军刚到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