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只是令侄儿身上有件案子,需要陶某亲自审查核实一下,若我问过之后,却属虚言,那陶某定然派人将诸葛公全族送往豫章,并会对令侄儿负荆请罪。”
一听这话,饶是诸葛玄对自己的这个侄儿品性极是自信,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慌了手脚。
这姓陶的小畜生,到底是抓住了我侄儿什么罪证啊?
陶商迈步走到诸葛瑾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诸葛兄可是表字子瑜吗?”
一句话把诸葛瑾问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诸葛瑾心下疑惑,但面上却很是恭敬,作揖道:“回陶府君话,瑾确实是表字子瑜。”
陶商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如此说来,诸葛兄已经是冠礼了,是吧?”
诸葛瑾心中越发疑惑,随即道:“正是。瑾为家中动荡之故,冠礼较早,已是有三年了。”
“哦。”陶商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刻:“那你家中有婆娘了吗?”
诸葛瑾不明所以,但他身后的小诸葛亮心中却是突然一醒。
孩子有心提醒一下哥哥,但当着陶商的面,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诸葛瑾心下甚是纳闷……这姓陶的是不是有毛病啊?大老远的把我从厚丘劫持过来,就是为了问我成没成亲?
“回府君话,瑾尚未婚配。”
陶商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可是和哪家的姑娘纳过彩、问过名?”
诸葛亮此刻憋不住了,急忙道:“有!”
陶商眉毛一挑,笑嘻嘻的转头看向诸葛亮。
但见这孩子眉清目秀,长相可爱,此刻面上隐隐的有些急躁,似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你就是诸葛亮吧?”陶商的眼中似有精光闪过,跟恶狗看到骨头一样的骇人恐怖。
年幼的诸葛亮面对陶商,似是有些局促,低声道:“学生正是。”
“好,你适才说你兄长已与人纳彩问名,却是哪家的姑娘啊?”
一句话却是把诸葛亮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诸葛瑾回手拉了诸葛亮一下,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后,恭敬道:“小弟年幼,随口妄言,还请陶府君勿要怪罪,瑾至今并未与人纳过彩,问过名。”
“呵呵。”
陶商这下乐了:“算你上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此说来,陶某抓你回来,便不是误会了,诸葛瑾,你冠礼三载,虽有孝期在身,不可成亲,然孝期过后,却依旧不肯纳彩问名,莫非你是对我大汉朝廷的政策有什么意见吗?”
一句话,顿时把诸葛瑾给问傻了。
我不成亲……已经上升到了对大汉政策不满的层面上了吗?
“陶府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商用手摸了摸鼻梁,转头对郭嘉使了一个眼色。
郭嘉清了清喉咙,迈步走上来,道:“诸葛兄,根据汉律,族中有冠礼者而足十五未婚人丁,每年需缴纳一百二十钱的人头赋税,直到走过六礼成亲为止,你族中所上缴之税赋,三年来却并无这一项,念你冠礼之时,乃是因父亡故需要守孝,故守孝期间人头税可以不缴,但根据阳都县的户籍记载,你今年孝期已过,理应交足今年这一百二十钱的未婚税赋!所以说,你们诸葛瑾,现在乃是有逃税之罪!”
陶商在旁边,重重的一点头:“诸葛瑾,你居然敢欠朝廷的单身税?大逆不道!”
一句话说完,便见诸葛玄和诸葛瑾叔侄顿时如同雷击一般,在原地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的看着陶商和郭嘉。
这也太特娘的……他娘的了。
半晌之后,却见诸葛玄犹豫的走上前来,低声对陶商道:“陶府君,瑾儿未婚的人头税,阳都县县尊,从未主动问我诸葛家要过……”
“笑话!”陶商眉毛一挑,不满的批评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