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士族上不上道了。”
陈登恍然的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道:“府君这话,倒是不假,不过依照登想来,若是能让糜竺主动过来恳请府君加入丹阳郡的盐铁贩卖,然后由府君跟他磋商此事,咱们想必也会硬气一些。”
咱们?呵呵。
陶商的双眸微微眯起,定定的看着陈登,道:“元龙打算怎么做?”
陈登向着陶商一拱手,郑重言道:“由登亲自跑一趟彭城,从侧面敲打敲打糜竺,让他主动派人过来与府君磋商此事。”
所谓闻弦而知雅意,陶商很明白陈登这次亲自回糜府是干什么去了。
以陈登的智慧与口才,还有其家世背景,外带糜竺对于丹阳郡商务插手的渴望,想要说服糜竺主动过来凑局,或者说是早就已经在陈登设定让糜家参局的剧本中,这完全就不是问题。
甚至说,在陶商看来,陈登只需要一封书信,就能招呼的动糜竺。
可他还要亲自前往,无非就是有两个目的。
一是他要当面卖糜竺一个人情。
士族中的人情,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平日里请吃请喝的那么丁大的薄面,更何况陈登卖给糜竺的,可谓是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个人情,足矣影响到陈、糜二家日后在徐州的关系和利益走向。
二是要回扣。
明白了陈登的想法之后,陶商晓得陈登的贪欲还是不小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大,不管他当初与糜竺有没有沟通过此事,但眼下糜竺若是想要办成这件事,陈登不在当中狠狠的宰糜竺一道,陶商敢对灯发誓,他陶子度的表字从此就可倒过来写。
叫肚子。
谁都不是白给的,当初陈登屁颠屁颠的跑到陶商身边,主动向他示好归附,寻求一个有发展的主子,那只是表面,他的主动投效,根本就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欣赏自己这个人吗?陈登毕竟是徐州的士族中人,若是没有私心想捞好处,根本就不可能……可惜陶商反应的有点晚了。
毕竟,他是徐州排名第一的智者。
扮猪吃老虎,厉害啊,这只猪直到今天才开始露出了他的獠牙。
“好,此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吧,元龙早去早回,丹阳郡还需要你。”
陈登闻言,心下不由的狂喜,他一边向陶商拱手称谢,一边转身走出了厅堂,回去收拾行囊。
陈登的身影方才一消失,便见陶商立刻对着厅外招呼道:“裴钱,裴钱在吗?”
裴钱的动作非常迅速,立时便走入厅。
“府君有何吩咐?”
陶商转身走到桌案之边,拿起一支笔,在一卷干净的简牍上开始写信。
写完之后,便见陶商走到裴钱的身边,将简牍放在了他的手中,郑重的对他道:“你亲自回一趟彭城,去一趟刺史府,面见我的父亲,将这封家书亲自交到我父亲的手里,不可经手外人,记住!一定要亲自交给他!”
裴钱好奇的低头看了看陶商给他的家书,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情居然值得陶府君如此郑重,但他还是正色对陶商保证道:“府君放心,属下一定谨慎办理此事。”
陶商挥了挥手,道:“去吧,切记我的嘱托。”
……
……
数日之后,陈登和裴钱,便分别从两个方向进入了彭城。
进入彭城之后,陈登进入了糜竺的府邸,而裴钱则是径直往去了刺史府面见陶谦。
彭城,糜府。
陈登坐在客位,悠闲的喝着香茶。
中国的茶文化历时有四千七百多年,在东汉末年,却还未曾普及于大众,唯有士绅上流社会的高层人物,才有资格品茶论道。
当时的茶叶大部分都出自于荆州的荼陵,也就是现代的湖南茶陵,其价格之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