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纪见状一愣,道:“三公子,你这是作甚?”
袁尚低着头不说话。
审配则是在一旁道:“元图,三公子年幼,上一次在车撵上的事,也实非他的本意,他这一次来,是专程来给你致歉的。”
审配不说倒还好,一说这话,逄纪便又想起袁尚和袁谭两人将自己扔下车的情形,气的脸色潮红。
“哼!”他重重的一扭头,瞅都不瞅袁尚一眼。
袁尚求助似的看向了审配。
审配轻咳一声,拽起了逄纪,将他拉出亭外,对他道:“差不多得了啊,别太得寸进尺。”
逄纪闻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我得寸进尺?合着这事是没落在你的头上!有他兄弟俩人这么办事的吗?话还没等说完呢,就一左一右的抓着我给我扔车底下去了!我招谁惹谁了?”
审配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话是没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高祖当年还有乘车弃子之事呢,何况是咱们三公子……再说了,三公子一个袁谭一个,都把你扔了下去,但他们肯定还得有一个继承主公的基业,难不成你逄元图脖子硬的还能连他们俩都不尿了?”
逄纪苦恼的看了审配一会,最终还是长叹口气,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记三公子的不是成不?”
“这就对了,咱们都是当臣下的,哪能念主公的不是……对了,袁谭这趟没跟你们回来?”审配问逄纪道。
逄纪点头道:“是,没回来,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徐州待的怎么样?”
逄纪实话实说:“陶商对我们不曾薄待,极是照顾,我感觉我在彭城,比在邺城都自在。”
“这样啊……”审配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那袁谭和陶商的关系怎么样?”
逄纪道:“具体的我是不太清楚,但我和袁谭都住在徐州的驿馆,说来也怪,那陶商隔三差五的便来找袁谭,两人还总是喝酒,袁谭有事没事的还总是去陶商的府邸,俩人处的犹如亲兄弟一样,着实是令人费解。”
“呵呵呵。”审配摸着胡须,笑道:“原来如此,不管他们为什么相处的这般融洽,那都是最好了……元图,稍后进了邺城,面见大将军,主公若是问起长公子的情况,你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逄纪还沉浸在回忆被扔下马车的惨剧中而不能自拔,闻言奇道:“什么该怎么说?”
审配一翻白眼,然后随即趴在逄纪的耳边,细细的对他陈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逄纪的眼睛顿时亮了,但同时面色也有点发白。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回头袁谭就是回来了,在大将军面前,很有可能也翻不了身啊。”
审配阴笑道:“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回来,压在咱们这些人脑袋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