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轻声安慰道:“玄德不必如此,为兄也没说云长的什么不是啊?云长忠勇,为兄甚是喜欢,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于他!”
刘备再一次长长的作揖,道:“兄长心胸开阔,实乃是旷世明主,但云长不曾得了军令,便私去益州军营,确实是犯了大忌,理应处罚,但备乃是云长兄长,兄弟犯错,我这做长兄的也有责任……”
说罢,便见刘备一转身,走到房间内的架子旁边,拿起刘表的佩剑,“蹡踉”一声拔了出来。
刘表见状顿时一惊,他吓的急忙从床榻上跳起,喝斥道:“玄德,你想做甚?”
而刘表的房门猛然也被推开了,几名护卫急忙奔驰而入,将刘备团团围住。
却见刘备毫不犹豫,抬剑直接砍掉了自己的一根小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刘表和满屋的侍卫顿时都惊呆了。
刘备将佩剑扔在地上,用右手拿起了地上的那根小指头,脸色煞白,颤抖着对刘表道:“愿以此指,以恕云长之罪,还请兄长恩允!”
“你……”刘表气的说话都结巴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治云长的罪了?你、你这个糊涂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先祖先父吗?”
刘备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道:“先父泉下有知,知晓我此举乃是为了兄弟恕罪,想必也不会怪罪小弟的。”
刘表定定的看着刘备,道:“兄弟对于你来说,当真那么重要!”
刘备重重的点头道:“自然。”
“好吧。”便见刘表长叹口气,从着左右挥了挥手,道:“快送玄德去找医师,好生包扎伤口……玄德,今日之事乃是老夫之过,你且回去好生养伤,待养好伤之后,老夫自会有重事相托。”
那些侍卫扶着刘备出去了之后,刘表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看这事闹的,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出来吧。”
少时,从刘表床榻后方的内室,走出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那少年虽然年轻,但相貌却很是丑陋,蒜头鼻子,厚嘴唇子,眯眯眼,脸蛋上还有很多痘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春期的缘故。
刘表转头看向他道:“你觉得刘备这个人可用吗?”
少年谦谨的一拱手,道:“无论是心智还是义理,皆可用……骠骑将军可用此人为帅,令其征讨荆南,想无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