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得给你媳妇儿托梦,让她不要寻死啊,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待她的,绝不让人欺负了她,呜呜……”
楚母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尧光被两个嬷嬷拉扯着关进了新房里。
不,现在已经不是新房了,楚柘死后,这里便从一溜的红变成了一溜的白。
尧光转身想要打开房门,却不想出去的嬷嬷已经将门给牢牢锁死了。
“这是要让我陪葬的意思?”
到了现在,尧光终于醒过味儿来,呵呵笑了两声,不甚在意地仰躺在了铺着白布的床榻上。
跪了将近一个钟头,她还真是有些累了。
“这胖婆娘可真够歹毒啊!”雷兽一路瞧了过来,咂了咂嘴巴感慨道。
“难怪刚才看那棺椁有些大得出奇,原来是留着位置让我也躺进去呢。”尧光望着床榻上方白晃晃的帐顶,喃喃低语。
雷兽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问:“要不要我去收拾收拾那胖婆娘?”
“不用,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让我去陪葬!”
尧光没什么事,躺在床上等着楚母来找她,可是等了一晚上,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而被她惦记了一晚上的楚母,其实早就想来解决这个便宜儿媳了,可惜不凑巧,娄家的人找上了门,将楚柘的灵堂闹得鸡飞蛋打。
尧光是第二天睡醒了,听雷兽一通讲述,才知道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昨晚楚母准备返回后院对尧光动手的时候,娄灵珊的爹娘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楚府。
两家原本是世交,关系非同寻常。乍然看到娄家人如此阵仗的闯进来,楚父和楚母也如同被设计了的尧光,一脸懵圈儿。
然而,没等楚家人开口,娄家人便开始拆起了灵堂。
楚家人当然也气愤了,双方就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开始互撕。
这一闹,就又把官府的县尉给闹了过来。
现如今,双方在县尉带来的衙役的压制下,终于消停了下来,也将这一出莫名闹剧给理顺了。
就在昨晚,娄灵珊无缘无故地死在了自己的闺房里。
据娄母描述,自己女儿一回家就很消沉,她不放心,就吩咐贴身丫头寸步不离地跟着。
可是,娄灵珊就这样死了,当时丫头也在场,只说小姐睁着大大的眼睛,对着空气说“对不起,不是我,求你放过我。”
然而,娄灵珊自说自话没过多久,就两眼一翻,皮肤凹陷,彻底没了气儿。
娄家人的意思是,娄灵珊的死不是正常死亡,是楚柘害的。
而楚家人也不干了,终于找到由头,说若不是娄灵珊先害了自家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句话显然也触怒了娄家人,说凶手已经认罪了,和自家女儿没有关系。
原本自家女儿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而且那死状,皮肤干瘪,眼神空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死亡。
对此,县尉当然也派了仵作前去娄家验尸。
可得到的结果是,没有中毒,没有致命伤,没有突发病症导致的休克死亡。
于是,楚家人就好奇了,问,难道自己儿子真变成了厉鬼,去找仇人索命了?
娄家人顿时又破口大骂起来,说凶手已经自杀,楚柘这就是丧心病狂害了无辜的人,定要让道士将这恶鬼灭了,再不能为祸世间。
而尧光,之所以被放了出来,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来自娘娘观,是一个可以捉鬼的女冠。
尧光就很纳闷了,一边朝前院走,一边问雷兽:“昨晚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总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比昨日下午那感觉还要明显一些,难道楚柘真变成厉鬼了?”
雷兽被这么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