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容昭阳本想唱《桃夭》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今日这些人都想着整他,还是在等等,不能一开始就放大招不是!慕容昭阳一手扶额,一手握着白玉落细白的柔荑,暗戳戳的想着。
他一个在信息爆炸的年代生活了快三十年的人,还能怕了这些古人,他们敢暗戳戳的整他,他慕容昭阳今日就能秀恩爱秀的他们没眼看,谁怕谁呀!
慕容玄珏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拍手叫好,瞬间大殿里,笑声,尖叫声,不绝于耳,皇室中最是放浪不羁的鲁王世子敲着酒盏,大笑着说:“谁说昭阳最是雅正端方的,真该让那些女郎都来看看!啧啧啧,这情诗唱的还真是婉转动人呢!”
“昭阳,你也有今天呀!当初游船时,岸边女郎对着你踏步而歌,据说你一首诗拒绝,昭阳可还记得诗词是什么吗?”大公主看着慕容昭阳打趣道。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就在船上,记得全诗是:请君莫做逐水花,谁知哪里是天涯。流水从来无定所,无心停泊随花发。是不是呀昭阳!”晋王世子举着手大声的说道,当时无论是船上的,还是岸边的,所有的人可是全部被惊呆了。
慕容玄珏一言难尽的看着慕容昭阳,叹了一口气说:“当时听说昭阳以一首诗拒绝了女郎的求爱,我还以为是谣传呢!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啊!”
“当时家中幼妹也在,不过她夸赞昭阳道:皎皎君子,芝兰玉树,风姿绰约,雅正端方,连拒绝女郎都带着美姿仪!”大皇子妃看着慕容昭阳略带深意的感叹道。
白玉落看着慕容昭阳,有些疑惑他还做过这样的事,女郎对着爱慕的郎君以歌以诗示爱,是大燕约定成俗的规矩,郎君接受不接受都不会以诗以歌拒绝。
慕容昭阳以手扶额,有些撒娇的小声解释道:“当时年纪小,对于这些约定成俗的东西不是太懂,那时年少轻狂嘛!”
看着白玉落满脸的疑惑,慕容昭阳有些羞涩的抹了一把脸,那时他刚弄明白这个年代是不存在于正是上的,只是风气类似于魏晋时期,对着胆大示爱的女郎,他不是怕毁了女郎的名声嘛!谁让古代最重视女儿家的名声。
更何况,慕容昭阳在前世学的是理科,让他一个理科男作诗,本就困难,他情急之下,想起了不知在哪儿看到的这首诗,无奈之下便只能借来用用,他真的不想去抄袭啊!
白玉落无奈的看着满脸羞涩的慕容昭阳,只能紧紧的反握着他的手安慰,只是心里却觉得这样的慕容昭阳很是惹人怜惜!
太子妃在太子身旁听到了慕容昭阳对白玉落的小声解释,心里想了一下便笑着解围道:“看把我们弟弟给羞的,诸位兄长姐姐还是嘴下留情吧!不然弟妹该心疼了!”
“谢过太子妃为昭阳哥哥求情了,咱们是不是该继续了!”白玉落闻言眼皮子跳了一下,伸手拨弄着水上的酒盏,淡淡的说道。
众人看着慕容昭阳难得的变脸,便嘻嘻哈哈的嚷着“继续”,毕竟时间还长着呢,想调笑昭阳,还得慢慢来,不能一下把人惹恼了不是!
看着水上的酒盏飘飘荡荡,慕容昭阳勾了勾唇角,他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这些人个个心眼跟筛子似的,不急,慢慢来,都有份,谁也跑不了,让他们都看他的笑话。
两个时辰过去了,慕容昭阳几乎把诗经里的情诗唱了一遍,酒也喝了不少,当然,殿内的众人,除了白玉落有一个算一个,都喝了不少,而且作诗唱曲,抚琴作画,都下场了!
白玉落看着大殿内,已经撤下的曲水流觞,众人分两排对坐,宫人们在每个案桌上都放上了醒酒汤,不由得感叹,太子妃还真会调教人呢,这些宫人侍女多善解人意呢!
再看看酒后百态的众人,抽了抽嘴角,这些龙子凤孙,世家公子,世家贵女,喝醉了也耍酒疯呢,看着身旁乖巧的慕容昭阳,白玉落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