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思量了一下,慕容致远还是轻声启口道:“兄长,当年之事是一众长辈一起决定瞒着你的,废太子妃当年不满七伯父对宸王府的看重,对七伯父一直心怀怨怼,皇子们都是人精,便开始慢慢离间废太子妃和七伯父的关系,七伯父重情重义一直没有发现枕边人和兄弟们似有若无的勾结,但是伯祖父一直对七伯父疼爱有加,其他皇子即羡慕又嫉妒!”
“中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废太子妃私底下越来越冷怨怼七伯父,在那次离开的长安路上,这种怨怼在七伯父要送她回长安时,直接变成了怨恨,这才会被怨恨控制了情绪直接对七伯父下手,后来的事情兄长你也知道,我父王母妃那时虽然年少,但是如此违和的情况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虽然当时身边还有不少世家子弟,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被吓傻了!”
看了一眼已经愣住了的慕容清芷,又看着若有所思的慕容瑞耀,慕容致远无奈的继续说:“那个时候,我父王母妃觉察出违和便直接控制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七伯父,若是那个时候七伯父想要亲自见废太子妃,事情便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七伯父虽然是受害者但是只怕名声也不保!”
“后来怕影响到兄长的名声,伯祖父伯祖母还有我祖父祖母父王母妃,只能把这件事定性为杨氏家族心怀不轨,废太子妃性情大变,在我父王把杨氏满门押送到长安时,等了一日,我母妃便把废太子妃押送到了长安,我父王直接以忤逆犯上,刺杀储君,藐视皇权,大逆不道被满门抄斩,诛九族!”
慕容瑞耀愣了一下急忙说:“不是说女眷充于教私房吗?怎么会是满门抄斩诛九族?”
“长兄,你是不是傻?就我们家那些长辈护短的脾气,你觉得会轻拿轻放,在七伯父被刺重伤时候!”慕容清芷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看着慕容瑞耀怼他。
慕容瑞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傻乎乎的说:“父皇说他当年的伤不是太重,毕竟是金钗不是匕首,而且又是女眷,力气相对没那么大,所以伤口并……”
慕容瑞耀的话没有说完便说不下去,毕竟被自家弟弟妹妹双双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心再大也说不下去了,更何况他现在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都说了什么傻话!
“长兄,我父王的脾气你了解吧,还有我祖父和伯祖父的脾气,一脉相承的护短,长兄觉得在事情发生后,他们还能留下命,更何况后面还有那些浑水摸鱼的皇子们,可是那些皇子们又不能全部都宰了,不但不能杀,还得给他们收拾尾巴,免得让丑闻传出去,这憋屈劲儿长兄觉得不管是伯祖父祖父还是我父王,他们谁能愿意这么憋屈!”
慕容清芷想了想没好意思直白的说出来,毕竟长兄年纪大了,还是给他留些面子吧,当年的事情慕容清芷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知道一些,并不像慕容致远前前后后的原委都清楚,可现在一听兄长说完,她便清楚当初为什么瞒着长兄了,毕竟亲生母亲和其他皇子有牵扯,往小了说也只是废太子妃的名声被毁,可是若牵扯到长兄,那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看了一眼慕容瑞耀,慕容致远抽了抽嘴角,安抚的说:“兄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是非对错已是清楚,现在已经没必要去追究了,更何况便是追究又能如何,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不该死的活着也不痛快,七伯父放不下,不过是看不透某些人的人心罢了!”
“致远说的是,在追究也没必要了,只是这皇家的亲情真是比纸薄呢!其实想想我还真是幸运呢,幼时有长辈们相护,少时便有弟弟妹妹相互扶持,这在皇家岂非是独一份!”慕容瑞耀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差点着相了,这人心很真是很难看透呢,弟弟妹妹身上这份通透是自己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慕容清芷叹了一口气说:“人活着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纠结,看透了放下了就好了,长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