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噔噔’声由远及近,南疆总督回过神来,让手中的酒杯随手从高台落入下方的庭院中。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酒杯破碎的声音,他有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我以为它会碎。可它偏偏没有…”
“索罗你说,明明感觉所有的地方都没有问题,但总有一种不安笼罩着,却能让人一点也察觉不出来,会是什么原因呢...” 朱镇藩并没有理会老管家的请示,眼神幽深而又危险。
老管家听着自己主子似乎另有所指的话语,一股心惊肉跳的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吭哧了半天都不敢去接这句话。
公爵的意识隐约地表示了对身边人的不信任,因此即使是他的资历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作为对方最信任的管家,自然知道最近一个月,已经有多少人明里暗里被处置掉了。
而事实上也证明,总督大人或许并不是凭空怀疑,那些被处置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但是,却仿佛有一种力量,在让一切变得合理,将所有的问题都变得零碎而不重要。
可作为过来人,有时候这种合理却往往代表着更大的不合理。
朱镇藩突然哈哈一笑,也不在为难自家的老管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从各地初步选了100人,准备进入暗卫编制之中。只是这些人的忠诚虽然暂时没有问题,但他们的实力参差不齐。其中大部分人,恐怕难堪大用…”
南疆总督面对老管家的疑惑,却毫不在意地一笑,反而满意道:“呵呵…那就好。”
“南疆…没有我的敌人…既使是那些异人。所以我需要的不是力量更强的真正暗卫。”
索罗表示习惯性跟不上思维,“???”
“藏在我们身后,那个真正的敌人很狡猾,但再狡猾的敌人也会露出尾巴的。既然这么会藏,那么我就打破现在的局面,让他们藏不下去。”
“我会给那些新人足够的‘信任’和偏爱,甚至是让他们成为别人眼中的重要棋子。只要他们命够硬”
“然后,当一群德不配位的新贵出现时,总有人会跳出来的。我不信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能忍住不咬钩…我会知道是谁有这能量在我的眼皮底下做手脚的。”
“索罗,你去告诉下面的人,可以额外照顾那些旗子,让他们尽快成长上位。”
索罗神色复杂得看了眼眼前面色阴沉的主人,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原来,所谓的培养新的班底,都只是诱饵吗…主人啊,但愿你不要最终迷失了自己,当年的你…’
暗杀、下毒、密语、潜伏、伪装乃至演技、礼仪教育等等,当然还有最让人抓狂的洗脑宣教。
骆夏不知不觉度过了自己1周岁的生日,嗯,来到这个世界1年了,算1周岁没毛病吧。
骆夏只是在想如果也能够抓周,自己是抓女人好呢?还是抓钱好呢?
当然这并不重要,因为为期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简直让他痛不欲生,根本没有想起这回事。
所有的一切,在阳光和距离下都会被美化。但在实际的阴暗世界,密探并不是007那样潇洒和伟光正。
真正的密探没有正义,甚至不讲人性。拿死囚认知人体要害和试验毒药配方。
在最肮脏复杂的场所角色扮演,伪装自己收集情报,转眼可能又要切换情绪,去调戏勾搭那些不安分的贵妇。
虽然除了死囚,一切都是演习为主,但对于骆夏来说,还是有点毁三观。再加上每天晚上的单对单的洗脑宣教。
有时候他真的不想再陪着铁顽这个暴丑的话痨演戏了。好几次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是总督养的一条忠犬,当然,反应过来后他自己都觉得反胃,厌恶。
所以说,做人有时候真的不如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