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闪着腰了?”
江秉清又忙的放下药箱,向前探着身子抽出一只手想去察看。
巧儿立马惊呼:“别动!”
这回可真是闪着了腰。
偏房里想要的气氛算是达到了要求,妙瑾这墙根听到此处,便满意的回了西阁正房。
看来只能静待佳音了。
一进正屋,就瞧见婉儿四肢被银针扎成了刺猬。兴许是不允有丝毫动弹,她躺在榻上睡着了。
洛丙礼也坐在一旁的交椅上眯着眼,打着雷鸣般的呼噜,花白小胡茬随着气息一起一伏。
忽儿,一阵急促呼噜声,紧接着就是鼻腔猛的岔气,他立刻被自己憋着的气功惊醒。
妙瑾本来还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扰醒了这位老人家,看来现在不必了。
她浅笑嫣然迎上前,“洛前辈是在给婉儿施以针灸吧?”
他醒醒神,点头回应。
见洛爷子脸上似乎倦容难消,她又说道:“洛前辈还是随晚辈去偏房歇息片刻,等婉儿扎的针到了时候,我取下便是。”
片刻过后,他缓缓起身,“歇息就免了,时辰已到,该取针了。”
看来这关心显得有些多余。
直到她随着洛丙礼走近,婉儿这才惊醒。
这丫头的睡劲儿是越发的大了。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里透着满满喜悦。
妙瑾宠溺地笑道:“姐姐这才出去一晚,你就变成小刺猬啦?”
婉儿哭笑不得,“这不是江太医趁姐姐不在,变着法欺负我这弱女子嘛!”
她翘着的嘟嘟嘴,能直接挂上一个油瓶。
婉儿近日倒开朗了不少,能吃能睡还能讲些逗人乐的段子。
婉儿又突然来了个猝不及防的调侃,“瞧姐姐今日气色俱佳,可是昨晚睡得舒坦?”
真是让这宫里的优越待遇给她养肥了胆子,说话都这般毫无忌讳。
妙瑾就想着暂且忍忍这个小刺猬,轻描淡写道:“睡得挺好,还做了美梦。”
洛丙礼上前来一手拂着袖子,一手取针,他随口问了句:“隔壁屋里的那丫头没什么大碍吧?”
她帮忙端起了桌案上放针的银制方盒,礼貌回道:“江太医说巧儿没伤到筋骨。”
洛丙礼又回道:“那就是无碍。”
妙瑾又默默补充了一句:“磕的那血印子也挺严重,江太医还在为巧儿上药呢。”
洛丙礼两指之间的针有些捏不下,他随手往放针的银制容器里一扔。
洛丙礼又冷不丁来了句:“那丫头对我徒弟的心思,老朽心里都明白。”
手部的针已经取完,妙瑾往左移了几步,洛丙礼跟着移步去取腿部的银针。
她也随性问了句:“那前辈觉得巧儿可与您徒弟般配?”
洛爷子轻笑一声,反回道:“般配又如何?我那徒弟可是个执拗的性子。”
妙瑾似懂非懂,“性子如何无所谓,既然般配不就得了。”
洛爷子取完婉儿腿上的针,甩了甩袖子,“难道姑娘不知老朽这徒弟倾慕的是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她手上准备放在桌案上的银针盒一顿,随即假笑着说道:“晚辈与江太医不过泛泛之交,当然不曾知晓。”
洛爷子淡然一笑,“泛泛之交未免太过牵强。”
她放下银针盒,抿唇转过身,表情认真地道了句:“这所谓的爱慕之人,只不过是江太医一时同情心泛滥,产生的怜悯之心罢了。”
洛丙礼一古稀老人,谈这些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恨纠葛,多半有些不感兴趣。
“他的事老朽做不了主,也不想多掺和,就随他去吧!”
他收拾整理好药箱,指了指榻上的婉儿叮嘱道:“老朽看这丫头恢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