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她充耳不闻房中之事了。朱翊钧还想着,等她说句软化就放她进去。
看她倒直接敷衍了事,睡起了墙角。
他有些气恼,抬脚往她腿上踢了两脚,力道不轻不重,“你睡远点儿,省得碍了朕的眼。”
隔着墙,怎么就碍眼了?
妙瑾收回腿,起身回了声“噢”,就准备离开。
朱翊钧唉叹一声,故作勉为其难,“朕瞧你可怜,就暂且收留你在这屋里住一晚。”
她脚步倒是停顿了,心里却不答应,“让我与他同住一屋,还不如露宿外头来得踏实。”
她思忖片刻,回道:“奴婢就去花园那荷塘的亭子里躺一晚吧!那边……宽敞。”
朱翊钧见她这般不识趣,瞬间变得不耐烦,暴言道:“朕让你睡哪,你就得睡哪!再如此磨叽,朕立马派人将你送到瑞王的屋里。”
语毕,就将她拽进了屋。
妙瑾怯怯地朝屋子里张望一番,屋里宽敞明亮,确实比亭子大多了。
但与这尊佛共住一房,可没那亭子睡得舒坦。
她还想走,这时朱翊钧却将房门合上并上了闩。
只听得屋外院子里呱噪的蝉鸣混杂着几只蛐蛐叫声,屋里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宁愿与地上的蛐蛐搭个伙,凑合一晚,也不愿面对此刻的尬景。
朱翊钧倒是适应了这寂静的氛围,径直往那床榻上一躺,高枕无忧。
她想着找个地儿躺,脑袋左转右转,摇得头上的流苏银铃作响。
气氛貌似变得融洽了几分。
床榻上躺着的那位与她近在咫尺。
他转过脸,带有些挑逗,“朕不嫌热,你过来合睡一床如何?”
他眼眸一张一合,在这张恬静的脸上带着深情的凝望。
但这语气轻飘飘,将一国之君的节操掉了一地。
面对如此美男在榻上诚邀,这大半夜的谁受得了。
她干咽着口水,守住最后一丝底线,“奴婢不困,还是站着为皇上守夜吧!”
他伸手就可将她触碰,“你再这般不听话,朕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看来这底线是守不住了。
她扭捏了半天,才将脚步挪近。
她羞涩间正想还语:“皇上,奴婢还是……”
只觉恍然一瞬,天花乱坠,她已然被人强拥入怀。
躺下后,那吊顶上燃着的热烈灯火耀目至极,甚至灼得人如梦似幻。
她旁边那人的呼吸均匀流畅,并且散发着淡淡的青梅酒的味道。
他声音变得极柔,“朕是那猛虎不成?你如此逃避。”
她很慌乱,不知从何说起,“瑞王不说我也是虎吗?本就同类,我为何要逃避。”
朱翊钧语气里又带着暧昧,“那你与朕岂不是很般配。”
她没音了。
朱翊钧却将脸凑到了她的耳畔,仔细低喃道:“朕今晚就想尝尝你这小母虎的味儿。”
语气软绵绵,让人浑身上下跟着酥软。
这回是真的要窒息了,她稍微调整呼吸,尽量保持清醒,“鹿肉、牛肉、天鹅肉哪个不好吃,皇上为何偏偏要残食同类。”
朱翊钧调高了调调,“你竟变着法,骂朕是那丑陋的癞蛤蟆?”
她哪有那个意思,“奴婢没说皇上长得丑陋。”
他借话反驳道:“朕有问过你,朕的长相如何了吗?”
她倒坦率,“没有!”
朱翊钧将手松开,放了她的自由身。
“不急,老虎肉向来珍贵,朕还是留着日后慢慢品尝最好。”
他还想着吃呢!
日后就看他能不能啃得动了。
她欲要起身,“奴婢今晚无眠,怕扰了皇上美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