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小姐认为我们今日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装作什么都知道?”叶东篱又问道。
“叶管家,你能确定昨日你将杜小梨他们打晕的时候谁都没看到?”华容有些怀疑,毕竟据叶东篱所说,除了杜小梨,还有两个衙役。这一共三个人呢。
叶东篱肯定地答道:“小的确定。”
“叶管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看着这么文弱......”
“额......小的看起来真的如此弱不禁风吗?”叶东篱被说得也有些不自信了。
“容儿,叶管家会些功夫的。”何柔柔在旁小声提醒道。
“哦,是了。还是叶管家将我们从丈里中的那帮匪人手中救出。”华容这才想起来,脸上尽是歉意。
既然能够确定没人看到,那么就好办多了。
“对了叶管家,你是在哪儿将他们打晕的?你不会在那个、那个院子门口吧?”华容又问道。若是被叶东篱看到昨晚她从何柔柔在小门口的那般胆怯,那真是又没脸了。
叶东篱有些不明白华容说的是哪个地方,仔细回忆了下,好像并没有走到什么院子。因而说道:“小的怕是没有经过大小姐所提的地方。小的只记得那儿有一口井,井旁还有一个凉亭。”
凉亭?
华容望了望何柔柔:“柔柔,你可记得叶管家说的地方?”
何柔柔点头:“你忘了?那个凉亭接着往前走个路口,就是那个院子了。”
如此,那就安心了些。
华容略一思考,脑中有了一个主意,叶东篱微微向前,听了之后也频频点头:“那么就按大小姐说得办。”
与此同时,李继的房中却传来了杯盘碗盏破碎的声音,和杜小梨的哭声。
“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事情真的不是您看到的那样,妾身也是苦主啊。”杜小梨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都哭红了。
李继却不发一言,只是双目死死盯着她,额上青筋暴起。一个杯子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不知道要将它攥碎,还是要将它摔到杜小梨的头上。
“老爷,求您相信妾身。妾身说的是真话,真的是被歹人陷害的。”杜小梨知道李继的脾气,若是他不相信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因而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相信自己说的话。
李继被她这么一说,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杜小梨的旁边,低着头望着她。
杜小梨一见,连忙抱住李继的胳膊一脸希冀:“老爷,您相信妾身了吗?”
李继却笑了,只是这笑声听起来极具讽刺。
“杜小梨,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杜小梨怔住了,眼眶中源源不断的泪水停了,泪痕在未洗的脸上如同经初雨的沟壑,让李继想起一个词“泥泞”,脸上又平添了一些厌恶。
“老爷,您、您要相信妾身的。妾身说的都是实话。”
自杜小梨成为李继的续弦夫人后,还从未经受过他如此憎恶,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以往她谎话连篇的时候,李继深信不疑,而此时此刻她说真话,反倒不被信了。
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李继望着跪在他面前衣着单薄的杜小梨,她发髻上的钗歪歪斜斜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嘴唇已然冻得发青,眼神透着恐慌。若是以往,他心中自然是怜惜。可是他的脑中所充斥的是今日一早他亲眼所见的那一幕。
肮脏!
杜小梨显然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她知道他的心结所在。她忽然又想到了周菱这十几年来的惨状,心态一下子崩了。
不,她不能成为第二个周菱。
杜小梨顾不得其他,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边磕边说道:
“老爷,妾身发誓,妾身同那两个衙役绝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