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神,撞到了也往后堂走的白果。
白果被她撞得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华容连忙将他扶起,说是“扶起”,和“拽起”也差不多。
刚站定,就被白果拉住了。
“丫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白果气喘吁吁道。
“我去看他。”华容的语速很快,可是这语速在白果听来倒像是觉得同他说话是浪费时间,因而紧紧地拉住她问道:“你会看病吗?”
一句话把华容问懵了,也问醒了,心虚地答道:“不、不会。”
白果“哦”了一声,静静地说道:“我会。”
“那你还不去?”华容这才意识到白果为什么去后堂。
白果的心中有诬陷的委屈和不甘,嘀咕道:“若不是你撞倒了我,我都已经到后堂了。”
华容没空去分析他的思想活动,拉着白果就往后堂奔。
黄笋笋在后面看着一把年纪的师傅飞奔向后堂,笑开了花。这么多年,她终于有个性格相似的同门了。
即使自己回家了,这老小子也不会寂寞了。
刚才屏住心神医治那个少年,已经累得要虚脱了。黄笋笋慢慢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一会就睡着了。
待华容和白果走到内堂,冀清阳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表情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冀......你醒醒,你醒醒啊。”华容伸手去摇晃冀清阳,她怕他睡过去了。可是无论她怎么摇,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华容慌了,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他的呼吸,手还没有触碰到他,就被白果给打住了。
“容丫头,你这是怀疑笋笋的医术,也就是怀疑我的医术,这是我不能忍的。在我生尘药铺,怎么可能存在医死的人呢?”白果一脸傲娇,头扬得高高的,置气一般。
“可是我怕......”华容的声音几乎哽咽,“你看,他动也不动,就这么睡着。”
白果没好气地说道:“他被打了麻沸散,不睡着难道要起来疯吗?”
麻沸散?那不是古代的麻药吗?
是啊,打了麻药肯定睡着啊。华容这才破涕为笑,责怪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白果道:“你问了吗?你好好在一旁看着,就当这是为师传你的第一课。”
华容立刻来了精神,乖巧地说道:“好的师傅。”
白果听她喊“师傅”,胡子又是一翘一翘的,开心溢于言表。
接下来一通疾风般的操作让华容都来不及看,等到她终于适应白果的速度时,一切似乎已经进入尾声了。
“徒儿啊,去把为师刚才捣的药拿来,给你这谁熬一熬。”白果便清洗手边吩咐道。
华容一怔,合着他早已决定救冀清阳了,不过是顺便赚了了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