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又开始了。
不过华容乐了:“那若是给你一碗毒药,你也喝吗?”
“会。可是你会吗?”
华容故意叹口气:“那可说不准。要是你惹我生气了,我就弄碗毒药给你喝。”
话一出口方觉不合适,竟有些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连忙敛起笑容不再说话。
冀清阳则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见她面带羞涩,心中竟也泛起阵阵涟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奇妙感觉。
“容儿。”冀清阳唤道。
华容忙抬头:“啊?怎么了?”
“明日我们就启程吧,不要误了中秋夜宴。”算来时间也不早了,若再不赶回去,怕是京城要出乱子了。
华容望着他仍然虚弱的脸,担忧道:“这么快?师傅说你至少还要休养一个月,明日就走我怕对你的伤势不利。要知道你还中了零花毒,那种毒可是要一点一点清除掉的。”
“你竟然还知道零花毒?”冀清阳笑道。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华容挑挑眉:“本小姐怎么着也是这大盈神医的关门弟子,知道这小小零花毒有何稀奇。”
“是了是了,当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华小姐见谅。”冀清阳笑着说道。她的骄傲落在他的眼里,印在了心上。
华容手一挥,大度地说道:“原谅你了。”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很是轻松。
冀清阳忽然想起黄笋笋的话,疑道:“可是容儿,笋笋姑娘说过我中的是夕鸢花的毒,怎么又变成零花毒了?”
华容想了想,确认道:“我听师傅说那是零花毒。或许这夕鸢花也就是零花吧。待会我再去找师傅问问。”
将那本《药百草》又拿起来,她嘴里念念有词,颇有当年备战高考的架势。冀清阳看她那专注的样子,头发散了都没发现。
“容儿,别看了,陪我聊聊天。”手伸上她的墨发,想将它重新拢好,此时胸口一阵疼痛,忍不住轻哼了一下。
华容发觉他的异样,连忙放下书:“你怎么样?不要说话了,躺下来休息一会吧?”
见她双目尽是担忧,这种感觉让他既感动,又欢喜。他想这种感觉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可能刚才碰到了伤口。”他笑笑,略带歉意。
华容嗔怪道:“受伤了还这么不听话,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边说话,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见他脸色好一些这才稍微放心。
“对了,你刚才是要做什么?”华容问。
冀清阳有些不好意思:“我见你头发散了,便想将它挽好。谁料…….”
华容一怔,伸手一摸头发,果真散掉了。
“以前都是杜若和繁霜帮我梳妆的,她们不在身边,我实在做不来。”顿顿,又笑道:“这已经比前两日的好多了,你姑且就将就着看吧。”
冀清阳低头笑笑,她倒是什么都说,脸色自然,丝毫不做作。
“转过身去,我来帮你挽上。”冀清阳轻声说道,她散下的头发落在肩上,衬着白皙的脸庞。
华容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但见他目光如无波湖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时也心跳加快,便放下了书,低着头拧着衣角:“不用了”。
冀清阳见她羞赧的模样不觉好笑,戏谑道:“为什么不敢看我?”
“没有。只是觉得,不好。”
“哪儿不好?”他声音低沉又温柔,像是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
他站起身来,径自将她的头发细心整理好,按照之前的样子拧了一个发髻,随后将几欲掉落的碧玉簪重新插上。
华容不敢动,就那么直直地坐着。更确切地说,是愣在了那里。等到冀清阳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