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来了辆马车,心生一计,一狠心,撞了上去。
冀清阳一心在刺客身上,没有在意她。待反应过来,黄笋笋已经晕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他暗叫不好,哪里还管得了刺客。将她扶起,望着她紧闭的双眼,眼中尽是担忧。
“谁的马车?滚出来!”他大声道。与此同时跑来一队侍卫,围着黄笋笋,脸上均是惊惧之色。
话音刚落,车帘一下子被掀开,很明显车上的人怒气正盛:“谁这么大胆,敢在本郡主面前造次?”
待看清冀清阳愤怒的面孔,连忙行礼:“怡珺见过三皇子。”
冀清阳眼神凌厉,声音生硬:“你以前飞扬跋扈,本王不管。今日竟然撞伤了臻文公主,还大言不惭,你可知罪?”
杨怡珺看到昏迷的黄笋笋,想到昨夜她帮着华容,倒有了种出气的快感。
“怎么,要本王将你带到父皇面前,你才认罪?”冀清阳与这郡主并无交往,一向相安无事,只是凤清殿她为难华府,便心中不快。如今,竟然又伤了黄笋笋,便也不客气。
见他大怒,杨怡珺也不敢太触怒他,因而不痛不痒地说道:“怡君知罪了。”
说是知罪,眼中却丝毫没有愧疚。
“你伤了我们公主,还如此嚣张,三皇子,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旁边的侍卫气愤道,其余的人也一边帮腔。
在冀清阳面前服软,杨怡珺是敢怒不敢言。可那些卑微的侍卫也敢对她说三道四,她如何能忍:“你们什么身份,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礼?再敢多言,小心你们的狗命。”
“你伤了人,还如此强硬,真当我们大盈好欺负吗?”侍卫受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杨怡珺不知收敛,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欺负就欺负,你能奈我何?”
“杨怡珺,你够了!”冀清阳喝道。
“伤了我大盈的嫡公主,还口出狂言,你当真以为我大盈国内无人?你以为你冀国还有第二个容太师可以领兵出战?”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他身穿一袭玄色蟒袍,缓缓从人群中走来。
两边侍卫纷纷下跪:“参见太子殿下。”
杨怡珺见过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第二次。他虽笑着说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她不禁心虚了,腿都颤抖了。
黄奔奔眉间一抹忧色,向身旁的文竹使了个眼色,文竹便同另一侍女将黄笋笋扶上了马车。
“太子。”冀清阳颔首道。
“多谢三皇子照顾我妹妹。”黄奔奔说道,并不看杨怡珺,而是向着冀清阳道:“三皇子,本宫只有笋笋一个妹妹,如今被伤,本宫不会善罢甘休。或者贵国皇帝陛下给个说法,或者本宫自行处置。”
“三皇子,求你看在姨母的份上救救怡珺。”刚才耀武扬威的女子软语哀求。
冀清阳道:“她终究是我冀国的郡主。就由清阳禀告父皇,一定会给太子一个交代。”
“烦请三皇子告诉皇上,本宫要的可不是禁闭罚俸所谓的的小惩大诫。我妹妹伤在哪儿,她也一定要感同身受。”
“清阳知道了。”
黄奔奔说了声“谢了”便干脆利落地走了。
皇帝听闻后,并未姑息,杨怡珺变成了冀国第一个被打三十大板的郡主,之后一个月没出得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