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伐迈的,意气风发,领奖似的。
要那么霸气吗?华容跟在他的身后,果然,王煜昏迷了。
玉佩掉在床边的垫子上。
“这迷药效果如何?”她有些不放心。。
叶东篱给她举了个例子。
“曾经,我师弟给我下了这种药,半日后,我醒了。鼻青脸肿。”
他平静地说着,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华容哑然:“贵师弟,真是顽皮。”
叶东篱点头道:“是顽皮,差点没被我打死!”
华容无语。这例子真是生动!
叶东篱熟门熟路地将门关好,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在手上。
“这就是那毒药?”
“对。”说罢从桌上倒杯水,将药丸放入融化,随后将它灌入王煜的口中。
华容看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叹为观止。
“未免简单粗暴了些吧。我以为你要放入茶壶中,让他自己喝呢。”
叶东篱笑道:“小的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在这等,这多方便。再者,若他不喝呢?”
此话有理!
“这么小,一粒够吗?再拿一粒来。”说罢径自从那瓷瓶中又倒出一粒,如法炮制,灌入王煜的口中。
这才痛快!
叶东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大小姐,这……真的有些狠了。”
“不狠,总要让他刻骨铭心啊,难得来一趟。”
其实,也没那么难得。叶东篱心道。
华容将那玉佩捡起放入袖中,见他好奇,一脸神秘道:“以后栽赃嫁祸会有用的。”
叶东篱竖了个大拇指:“大小姐果然聪慧。那我们走吧。”
大事已毕,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华容却不急着走,眼神却落到了墙上的箭篓。她望了王煜一眼,眼中划过一丝狠厉。走过去取了一支箭,伸手叶东篱道:“拿来。”
叶东篱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哦”一声,摸摸身上,又拿出一个瓷瓶。
“好在我带着。”他庆幸道。
打开盖子,将箭尖浸入瓶中。再提起时,已然沾了不知名的液体。
“你究竟带了多少个瓷瓶?”华容接过箭,凝视着箭尖。
叶东篱想了想,说道:“多少个真不知道,但是肯定够用。”
“效果如何?”
“解恨!”
华容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字,赞道:“叶东篱出品,必属精品”。
从此刻开始,叶东篱在华容心中已然是一个称职的专门倒腾毒药的二道贩子,还是不用花钱的那种。
“把他翻过来。”
叶东篱动作麻利,伸手随意一掀,伴着一声闷响:“好了!”
或许内心难安,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大小姐,那药我们喂了两粒,真有必要再加一步吗?”
华容不回答,只是问道:“我若杀他,会如何?”
“他是送嫁将军,只要死在冀国境内,不管是谁杀的,势必两国交战。”他眼神平静,说着事实。
华容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可惜了。”
望着王煜的后背,她深呼吸了一下,手起箭落,插入王煜的后背。
床上趴着的那位,身体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苏易南承受的,他一样都少不了!”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出了门。
叶东篱将四个守卫穴道上的银针收回,翻墙上马,二人趁着夜色往华府奔去。
先至六方阁换好了衣服,华容的心才放了下来。想到驿馆的惊心动魄,又酣畅淋漓,她就久久不能平静。
“大小姐,小的送您回去吧。”叶东篱道。天色已然不早了,虽然都在华府,毕竟到绛珠轩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