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寅时。
华容偷偷出了大门,往得闲药铺跑去。她怀中揣着一个食盒,边跑边检查有没有洒出。
药铺的门锁了,她怕敲门声太大影响不好,便用了苏易南教的轻功。经过月余的练习,她已经能施展很好了。也就是轻轻一跃,便稳稳地落入了药铺的院中。
她低头一看,不禁笑了:“还好,没有洒。”
刚抬头,忽听耳边生风,不用想也知道老头子在试她功夫。她手里拿着食盒,不方便接招。即使方便,也接不了几招,干脆就以避为主,见她一个劲地闪躲,老头子觉得没意思,便不玩了。
“容儿啊,你多少也用些这一个月师傅教你的,光闪躲有什么用?”老头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指着她的脑袋就骂。
华容撇嘴道:“这不怕里面撒了吗?”
白果顿时换了笑脸,双手接过:“到底是容儿心细,这么早过来还不忘给师傅带吃的。你不知道,伙计没招到,师傅每日都吃不好。”
华容哼道:“你但凡眼光放低点,至于招不到?叶东篱给你招了多少人,你不是嫌人家高了就是矮了,不是胖了就是瘦了,您是找伙计,干活的,不是找来摆着供着的。”
白果哼了声,没有理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两个罐子:“怎么?煮的粥?粥也好,早上清淡些好。”
“药。”
华容自顾自练起功来,每日两个时辰她已经坚持了月余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她一直坚信,多学一样本事,少说一句求人的话。
白果“哦”了一声,“药膳啊?这孩子,是看师傅最近气色不好,知道关心师傅了。”
“左边那个是你的。”华容趁空说了句。
“好嘞。”带着欣慰的心情打开了罐子,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黑乎乎的液体。“这是什么粥?稀稀的,连个调羹都不带,好在我有。”
他嘀咕着,一路小跑去拿来了调羹,捧着罐子就坐在旁边了。
尝了一口,味道不对:“这是什么玩意?”
华容停了下来擦汗,“药啊。昨日不是和你说了,要试药吗?我花了一个下午制的,师傅您尝尝味道。”
白果脸色煞白,试药就试药,带了这么满的一罐,是补药吗?嘴角一抽,又一抽。
“师傅,你自己研究解药,看看多久能研究出来。徒儿以后会每日给你配一副,根据你解药调制的时间长短来看是否有进步。师傅,徒儿是不是很聪明?”她嬉笑着,眼中颇为自得。
“一日一副?徒儿,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白果瞪大了眼睛,像看一个疯子。别说,这时天还未亮,华容一身白衣,又是长发飘飘,还真有些像,他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
“不开玩笑。师傅是神医,没有毒能难得倒您。难道您不想徒儿早日出师?难道您要永远屈居曲风师伯之下?若是千儿八百的师兄弟倒罢了,就两人,您还排个老二,徒儿看不过眼。所以,徒儿决定宁愿多劳累些,也要给师傅争一口气!”
白果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这嘴是借来的吗?说这么快做什么?”
“这不是怕师傅年老了痴呆吗?语速快一些,能训练您的反应能力。”
她师傅又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皱眉道:“你这药下得很足啊。”
“你就不怕把老头子给毒死。”他斜了她一眼,又喝了一口。 “不会。解药已经制好了,就在旁边。师傅,您若是调不出,直接喝了就是。”她倒是大度。不过她更知道白果重面子,不然也不会收她为徒。 当然,她隐瞒了昨日调配解药失败昏迷的事情。毕竟丢人的事情还是少讲一些,形象很重要。 华容取了把剑,练着他教的剑招,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