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立担心华容路上又遇追杀,派了好些人同行护送,直至马车到了华府门口,护卫才告退返回凉城。
她回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华疏的耳中,恰逢早朝结束,他便赶紧回了府。见她安然无恙回来,脸上绽出笑容,可以想到朝上皇帝所言,他又开始头疼。
“外公如何了?”华疏道。
华容只说他身体状况不佳,可能与年迈有关,只字不提中毒的事。
华疏点头:“你这一路可平安?”
华容不隐瞒,便说了被冀清辉所派杀手打伤一事,若不是她那一招之诸死地,怕早已命丧途中。
“冀清辉竟如此按捺不住,他敢伤你,为父记下了。”他怒道,“想来是要孤注一掷,只是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好在现在没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于一时。”她沉声道。又想到苏言的信,便问道:“爹爹,那黄彦与李随云是怎么回事?真的要娶我?”
华疏没想到她竟然也知道了,点了头:“今日一早皇上已经明言,让为父做决定该当如何。”
华容急了,这还能如何?自当拒绝啊。“爹爹,您不会答应了吧?”
华疏摇头,瞪了她一眼:“你是爹爹的亲生女儿,爹爹怎么可能置你的心意于不顾?”
正当华容松了一口气之时,华疏又叹道:“你苏伯伯也同皇上秉明,说我们早有共识,你是要嫁给易南的。可是皇上却让他好好考虑考虑,这已经不是一桩简单的婚姻了。”
“这本就是一桩婚姻,再说,女儿就一人,怎可嫁二夫?”华容气道。
“所以皇上让为父决定,他将这个球踢给为父,他便两边都不开罪。”华疏无奈道,这是皇帝一贯的伎俩。
“我们这位皇上当真是为明君,颇为民主。”她冷笑道,“我若不嫁又该如何?难不成因为这个还能掀起战争不成?”
华疏双手负于背后,他倒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容儿,冀国已经多年未有战事,如今北境不太平,若是大盈与李国联手,我冀国怕是没有第二个容太师能领兵破敌了。”
他沉声说道,他的话落入华容耳中,忽然有些明白了外公此次中毒的幕后黑手。
“可是,我们不是有那么多骁勇善战的将领吗?”她问道。之前曾听江牡丹提到很多将军名,她不相信竟无一人有能力御敌。
华疏苦笑道:“骁勇是对,不过是嘴皮骁勇罢了。至于善战,更是无从谈起。除了江岩,怕真的无可用之人了。可是他已经在北境督战数月,仍未有成效,若是大盈也一同进攻,怕是免不了生灵涂炭了。”
“可是大盈刚把笋笋嫁过来,真的会开战吗?”她不死心,黄笋笋总归是嫡公主,又是太子的妹妹,刚嫁来不久,难道她的母国会弃她不顾?
“傻女儿,一个公主算不了什么。若是真的看重,又怎会千山万水远嫁而来?”顿了顿,又道:“所以,皇上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你而拒绝他们的要求。而且,不管你许嫁哪一方,冀国都是受益方。”
“爹爹,那您呢?您是什么态度?”华容的心沉了下去,她虽然已经认了他,但在她心中这个爹爹很可能也会弃了她,如当初弃了容宁一般。
或许从她的眼底看出了她的想法,华疏轻拍她的头,埋怨道:“容儿,爹爹在你心中就是如此无情之人?爹爹已经对不起你娘了,绝对不会让你嫁去那么远的地方孤苦无依。你放心,爹爹纵使不做这个左相,也不会不要你这个女儿。”
“亲生父女说什么谢谢,明日一早,爹爹带你去面圣。”他下定了决心,什么国家大事,什么高官厚禄,统统不要了,谁爱嫁女儿嫁女儿,反正他不嫁! 翌日一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