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此次来,不过是要求证。你若愿意说,便不用再待在这个绝望的空间。若是不配合,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比如,给你换到一个全白的环境,全红的环境,全绿的环境,你正好感受感受五彩斑斓的世界。”
她声情并茂地描述着,听得叶东篱与彭陆也是头皮发麻,更不要说彭乘了,他已经感受了全黑的环境,再试试那么多种,真不如一刀杀了他罢了,脸色已然大变。
“凉城荣太师别苑,那个小罐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她定神问道,直直地看着他,像要一眼望穿他的心底。
彭乘心里一惊,略一犹疑,矢口否认道:“没有。”
华容笑了,又道:“前日晚宴,你妹妹用毒镖害我,那镖上的毒与我外公所中的毒一模一样。若不是你,那便是你妹妹了。”
彭乘大惊失色:“不可能,我妹妹从来没出过子城,她如何去害你外公?”
华容冷哼一声:“你既不承认,我只有去问你妹妹,我想她应该有话要说。只不过……”她顿了顿,不说话了。
“只不过什么?”
华容笑道:“只不过,要等她解了毒之后才能细细审问了。听说,她中的毒连御医都没办法解,或许我等不到她醒来。”
彭乘拉扯着手上和脚上的铁链,怒道:“她为什么会醒不了?她中了什么毒?谁下的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彭陆道:“妍儿与王妃比试之时暗下杀手,故而王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此刻仍在家中躺着,御医束手无策。如若王妃不出手相救,怕是就没救了。”
彭乘的眼神黯了下去,心内在挣扎。他就这一个妹妹,不能看着她死。
华容道:“毒镖还在我那,我外公中的毒我也取了一些来,想来宫中御医也可分辨是否同一种毒。如若属实,你们辅国将军府势必逃不了干系,还要连累你妹妹一条命。你自己掂量。”
彭乘万念俱灰,他没想到苦心孤诣的事情竟被她如此轻易看穿。
“我说。容煊的毒是我下的。”他垂下头,声音有些无力。
“为什么?”华容追问道。
彭乘道:“为了逼你答应婚事。他若死了,冀国无人可战。”
华容自觉好笑:“若是我答应了大盈呢?”
彭乘道:“不会。大盈已经有了太子,你嫁过去也成不了太子妃。”
算盘倒是精!华容斜了他一眼,又道:“所以,是大皇子指使的你?”
“不,不是,是我自己自作主张,与大皇子无关。”彭乘连忙否认。
华容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我外公中毒的时候你李国仅有他求娶。不是他还能有谁?“
彭乘又低下头,不言语。
“你怕惹祸上身,我理解。你放心,我今日来是报私仇,暂时不会上升到两国朝廷的层面。不然也不会等我哥哥走了才来问你。”
听着她“安慰”的话语,彭乘不知该喜该悲。
“第一件事结束了,接下来第二件事,谁让你半路截杀送嫁使团?”她问道。
彭乘摇头:“我自己,没有谁指使。”
华容笑了:“做什么?充当英雄好汉吗?幼稚!那我问你,我与你有什么仇,你要杀我?”
“并无仇怨。只是你若嫁给二皇子,势必助长皇后的势利,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要杀你。”
听他此言,华容又问道:“我嫁给谁,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想看到不想看到的?行了,不为难你了,说这么多也够了。”
“彭陆,让他将刚才说的写下来。”叶东篱吩咐道。
彭陆真的从身后拿出了纸笔,放到彭乘的面前。
彭乘哼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