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趁叶东篱不在,华容迅速蒙上面纱,提了一个小食盒便悄悄溜出府去。她轻功一向好,因而潜入李随云府邸的时候都没被侍卫发现。
她从未进来过,因而要从众多房间中找到芙蓉真是不容易。不过冀清歌的房间倒是很轻松就找到了。
简单瞥了下,她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想着什么,还不住地叹气,一副怨妇的模样。
看到她过得不开心,华容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李随云在不在府中,若是不在,她倒不怕花时间慢慢找。
又找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一无所获。按之前观察,李随云对芙蓉虽说不上多好,却也不坏,总不至于安排到偏僻的房间吧?
正烦躁着,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子悦是谁?
她心中一喜,从房顶上飞身一跃,子悦大惊失色,华容怕她喊出来,想捂住她的嘴,奈何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一只手实在有些困难,便试着点了她的哑穴。
子悦眼神透着惊恐,她连忙拉下面纱:“是我,带我去看芙蓉。”
见她的眼神变为惊喜,华容便为她解了穴。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地方,华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关上了门,华容问道:“这儿守卫为何松懈?”一路上都未看到侍卫,这不正常。
子悦点头道:“回太子妃,只是这处没有。没人关注这儿,自然就不严。”又指了指床上:“小郡主在床上,奴婢先出去守着。”
华容“嗯”了一声,放下食盒,往床边走去。
多日未见,小团子的脸红扑扑的,上面的指印还没完全褪去。她眼睛紧闭,睫毛还湿着,看来没少哭过。口中不时地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梦话一般。华容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好烫!
她不由得心疼起来,转身从食盒中拿出一碗药,将芙蓉抱在怀中,慢慢喂着药。
刚喂一勺,小团子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华容,咧嘴笑了,软软地唤了声:“娘亲。”
华容往她额上亲了下,笑着说道:“芙蓉,你生病了,娘亲喂你喝药好吗?”
“苦。”小团子往她怀里蹭,不愿意喝药。
华容柔声说道:“娘亲的药不苦,芙蓉乖乖喝了,病就好了。病好了,就可以出去玩了。”
为了让她相信,华容先喝了一口。在她的示范下,芙蓉便乖巧地喝药了。
喝完了之后,华容又亲了她一下:“芙蓉真乖。饿不饿?”
“饿。”许久没进食了,好不容易有了精神,小团子的肚子也叫了。
将刚煮好的蔬菜粥拿了出来,盛出一勺,轻轻吹着,再送到她的嘴里。她喂一勺,芙蓉喝一勺,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很是依赖,让华容不由得心酸。
“娘亲煮的粥好不好喝?”喂完了粥,她将小团子抱在怀中轻轻拍着。
“好喝。”
“亲娘亲一下。”她刮了刮小团子的鼻子,小团子便抱着她的脖子往脸上吧唧一下,华容开心极了。
怕耽搁太久叶东篱会找她,便哄道:“娘亲要回去了,芙蓉乖乖睡觉好不好?”
小团子不高兴了,抱着她不放:“娘亲抱。”
这么一撒娇,哪还走得了,便抱着她又玩了会。
“皇伯伯。”
“皇伯伯怎么了?”华容纳闷道。
此时门被推开了,李随云走了进来。他在门外看了很久,一直没发出声音。倒不是别的,只是觉得这画面很美。
华容一惊,想站起来,却被芙蓉扒拉着。
李随云道:“弟妹这么说,让我惭愧。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