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暗骂,果真是找事来了。正犹豫间,叶东篱拍拍她的手,微笑道:“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在,没事。”
华容的心里有了底,盈盈站起了身:“一个手串而已,想不到竟让你们如此好奇。要看就看吧。”说罢将袖子往手腕上拉了拉,一个晶莹可爱的珍珠手串正散发着温润的柔光。
冀清歌没想到她如此痛快,一时愕然。随即恢复镇静,不住赞叹着:“果然惊艳。尤其是这些红豆,颇有画龙点睛之效。母妃,您看呢?”
关碧思雍容地点着头,忽望着叶仪道:“皇后娘娘,您要不要看看?这红豆衬得珍珠甚是可爱,只是......”她顿了顿,笑着说道:“只是,为什么是红豆呢?”
叶仪的心也沉了下去,狐疑地打量着华容,但见叶东篱一脸坦然,因而也并未言语。
华容明白关碧思的意思,无外乎又要将矛头指向她与苏易南,当下反问道:“不是红豆,难道要用绿豆吗?”
关碧思脸色一变,轻哼一声,恢复了笑容:“据本宫所知,红豆一向用来凭寄相思,这才好奇。”
冀清歌附和道:“母妃所言极是,而且,太子妃的手串与我四哥的又很像,这难道......”
她没说下去,但是现场的人都懂,纷纷变了脸色。这不是说太子妃与四皇子暗通款曲吗?
华容摇头笑了:“平妃娘娘,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没错,红豆是有你说的那种意思,但是更多的是用于补益脾胃、解毒疗疮。本宫怕嫁到李国水土不服、遭小人记恨这才带了来,辟邪用的,想不到竟能引得你们唱一出大戏。”
听到她说的“辟邪”,常霖忍不住笑出了声,伸着头道:“郡主所言甚是。依我看,这李国皇宫邪气很重,是要避避邪啊。少将军,你说呢?”
江桦也笑着点头,随后一脸担忧道:“我忽然觉得,不该让牡丹也嫁过来。郡主已是太子妃尚且处处被刁难,更何况我那弱小的妹妹。”
江牡丹一听她哥说她“弱小”,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真的泪眼朦胧起来。
彭陆想到她被陷害的事,不由得更是怜惜。
冀清歌见二人出言讥讽,不由得动怒,但她不敢说江桦,只得向常霖道:“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常霖向来不喜她,哼道:“冀侧妃,有没有我说话的份,你说了不算。你心思不正,怎么,还怕人说?”
此时殿内已经窃窃私语起来,关碧思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便笑着解释道:“太子妃不必多心,清歌只是好奇故而有此一问。毕竟,太子妃已经嫁人,再与四皇子藕断丝连.....”
“平妃娘娘的用词未免太龌龊了。”华容将袖子拉好,淡淡道:“恕我直言,你们婆媳俩不用一唱一和,本宫明白告诉你们,这手串确实与四皇子的一样。这是本宫被苏家爹爹认为女儿之时外公所赠,意为兄妹情深,怎么,这也值得你们捕风捉影?此事东篱也知道,他尚且不说什么,哪轮得到他人置喙。”
叶东篱心中暗探,她明显是在讽刺他当初听墙角。他是知道,不过是一路跟踪过去看到的而已。
当下向着叶仪道:“母后,此事儿臣确实知晓。手串确实是外公所赠。”
叶仪点头,神色舒缓了些。
关碧思与冀清歌面面相觑,都这样了叶东篱竟然还云淡风轻,他到底在想什么?
得到关碧思的暗示,冀清歌又道:“可是,臣妾出嫁前,在凝萃宫听到了太子妃亲口说喜欢的是我四哥,而四哥,也亲口说太子妃是他最爱的人,这其中也有误会吗?”
此话一出,大殿立刻安静下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华容与苏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