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南将剑收好,双手怀抱于胸前,叹道:“拿什么与你打?你的镇边将军王煜呢?他不在谁来领兵?本王可不一样,身后二十多万冀国男儿,都立志保家卫国,等此刻已久。”
他又道:“自当年容太师与你大盈一战,想来也有几十年没有大动静了。大雪满弓刀过去太久了,你们都渐忘了,就由本王给你重拾记忆吧。”
听到他这话,身后的将士摇旗叫好。他们早已看不惯大盈的屡次侵犯,只叹没有良将领兵,如今苏易南羽翼已丰、亲自挂帅,都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此时彭乘上前,看到江桦也在,立刻想到了他父子俩曾先后败于二人之手,不由得郁结难舒,此次便一并报了当年的仇吧。 “四皇子,别来无恙。”他冷笑道,眼中戏谑的光,“我们又见了,想不到在这儿相见。” “看彭将军的气色,就知一切安好。只是,希望没有假传军令。”苏易南轻飘飘地说道,眼中戏谑更甚。他不过诈他一诈,想不到彭乘竟变了脸色,手不由得握紧了剑。 “太子殿下亲自给的兵符,如何假传军令?苏易南,你若想以此动摇军心,那是打错了主意了。” 不知为何,听到苏易南的话,彭妍也忍不住往彭乘又看了一眼:“哥?” 自彭乘与她说要增兵大盈之时她就心有疑虑,但是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去证实,只得随他前去。如今听苏易南这么一说,她顿时又不安起来。 若真是假传军令,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即使彭烈都保不住他们。 “妍儿,你怎能信他?他不过是要我们内讧。” 彭妍“嗯”了一声,却也不敢看他。 越看心越慌。 此时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彭乘,你说兵符在你手里,那我手中这块又是什么?” 江桦听到声音,连忙让出身边的路,华容与林飞驾马上前。一人扬眉轻笑,一人意气风发。 彭乘看见华容晃着一块金色的牌子,大惊失色,这怎么会? 苏易南也不由得惊了,难怪她敢说出那句话。叶东篱竟然能把兵符给她,这是多深的感情! 彭妍察觉到兄长的神色,已经明了,下马上前见礼:“妍儿见过太子妃……”想到她已不是太子妃,改口道:“郡主。” 华容向她点头致意:“妍儿,你看看我手中的牌子,是不是李国的兵符?” 彭妍不由得又看了眼彭乘,随即往华容身边去,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兵符。那我哥哥手中那块……” 华容正色道:“妍儿,假传军令的罪名,你是知道的。切莫让李国二十万将士因彭乘的一念之差全部获罪。” 彭乘握紧缰绳,大喊道:“妍儿,你回来,她在骗你,她与太子殿下已经和离了,太子殿下怎会给她兵符?” 林飞哼道:“彭乘,郡主的兵符是太子殿下让我带来的,你敢让人验你手中的那块吗?” 林飞是叶东篱近身,他说的话可信度极大,一时间李国阵营纷纷私语。 彭乘的脸已然扭曲了,听到这儿,人群中均私语起来,连黄彦都变了脸色。 曾唐道:“彭将军,本将要再看看你的兵符。” 彭乘冷冷道:“已经看过了,何须再看。难道你相信她?” 见他执意不给,曾唐便往华容处去,下马行礼:“郡主,我是北境统帅曾唐,曾率北境将士于边境恭迎郡主嫁入李国,郡主还记得吗?” 见他礼数周全,华容便也下了马,仔细打量了下,是曾见过,忙道:“曾将军请起,我记得。” 听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