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咱们慢慢摸索吧。”陈沅芷挺有信心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任务者,加油哦!”
“我知道啦。”林暮懒洋洋地应了下来,然后回到宴会厅自己的座位上。
傅宪之只是随意看了林暮一眼。
果然,傅宪之根本没有找自己,肖文渊就是想支开自己好安慰漂亮姑娘。
过了一会,肖文渊也带着郑依琳回来了,他进来先给傅宪之敬酒:“对不起,傅督军,刚才我这有点事出去了一趟,您多见谅。”
傅宪之微微点了一下头:“肖三少客气了。”
“督军,您别嫌我多嘴,我就想问问,您这粮饷押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准备和北伐军开战啊?我可听说他们的司令张正则这两天自身难保了,您要是趁这个时候攻击北伐军,一定能大败他们。”肖文渊看起来很关心傅宪之的样子。
傅宪之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其实他也从特工那里大概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没想到肖文渊居然也会知道,“哦?肖三少消息够灵通的啊,这消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肖文渊解释:“傅督军,我有个一起留洋的同学,他父亲是南方政府指挥厅的人,我从他那里知道的,张正则因为避战不出要被处理了。”
“肖三少的朋友还真是神通广大、遍布各处。”傅宪之也不知道是褒是贬地说了一句。
这时候,警务厅的副厅长接话:“说起来,还是咱们北平内阁通人情,知道士兵需要休整、要备战,也不催促咱们的士兵赶紧南伐。”
这就是在指责傅宪之了,指责他也像张正则一样避战不出。
林暮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肖三少消息灵通肖三少消息就真的灵通,连您身边的副厅长都知道北平内阁和我们督军的密电,知道内阁有没有催促。看来我们军队的保密工作做得真不怎么样,我得自罚三杯,向督军谢罪。”
“这……”那个副厅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关副官真会说笑,我小小一个厅长,怎么知道北平内阁和傅督军的密电。我刚才也就是猜测,猜测……”
“那您以后可得注意了,千万别瞎猜测。”林暮也不过多为难这个副厅长。
深夜,纸醉金迷的宴会终于结束了。
回到督军府,林暮去给傅宪之送解酒汤,“督军,您说今日这宴会,肖文渊是个什么意思?”
“警告。”傅宪之把配枪从腰间拿下来。
林暮把解酒汤递给他,“凭他也配?警告咱们如果咱们再不离开他的地盘,再不把港口还给他,他就要联系北平内阁的那个哥哥了,给咱们也安一个张正则的罪名?”
“他是这个意思。”傅宪之闻了闻解酒汤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喝的样子,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将一碗都喝了进去。
“咱们怎么应对呢?张正则司令那里现在也是这个问题。咱们一直这样避战不是个办法,在法理上站不住脚啊。”林暮明白乱世多的是拥兵自重、宣布自立的军阀,但傅宪之毕竟是北方政府的人,不好突然裂土自治。
“我想想吧。”傅宪之把空碗递给林暮,“秋鸿,一会你自己也喝碗解酒汤,然后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是。”林暮退下。
她今晚被人多灌了两杯酒,本来第二天想稍微赖个床,结果自己定的闹钟都没响呢,自己就被人敲门敲起来了。
“怎么了?”林暮皱着眉眯着眼睛看着门口那个士兵。
“关副官,今早的报纸都传开了,基本上都是说督军消极怠战,一掷千金捧戏子,说咱们督军在城里夜夜笙歌、乐不思蜀。”那个士兵把一沓报纸递给林暮。
林暮揉了揉头,她还不清醒呢,不过可以断定,这事八成是肖文渊和孙成余搞得鬼,想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