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盔甲尖叫起来。
瘟疫使者剑刃即将压迫下来,但他并不担心,一阵水花声响起,接着是断裂与破风声。
瘟疫使者不得不回头举起疫病之剑,黑色的尖刺在锈蚀的剑刃上弹开了,但飞掷而来的攻击并不只有一个,他感到胸前一片炽热,赤诚之剑散发着红光的剑刃没入胸中,奥兰多站在一根断裂的黑刺前,他刚才正是将其斩断后投掷出去。
在瘟疫使者开始消散的时候,恩斯特猛地咆哮一声,盔甲上的鬼脸眼睛发亮,接着喷出一片彩色的火焰将瘟疫蟾蜍吞没了,而在火焰中恶魔们的身影很快消失无形。
“谢谢你。”恩斯特从污泥中起身看向奥兰多。
“你的表现很奇怪。”奥兰多说道,“我不懂魔法,但感觉你的力量没有完全发挥。”
“在这里放火焚烧是很费力气的事情,而且这身盔甲也需要力量,只有那些强大的使用者才能反对来自它的意志。”
“那你能找到我还真是走运。”奥兰多盯着他说道。
“没有运气。”恩斯特钢铁般的声音回响,“只有命运和神的意志。”
“我可不想听这个。”奥兰多警告了他。
“加快脚步吧,我们拖得太久了,恶魔们从天上下来了。”恩斯特并不在乎这些。
这次他们加快了脚步,沿途中虽然还有些许阻挠,但不像强大的恶魔,这些再不能拖延他们太久,恩斯特焚烧着挡住道路的腐肉,在扭曲的空间中打开一条迅速的捷径。
而现在他们终于来到了这场诡异路途的终点了,至少恩斯特是这么说的。
这扇门上是加龙洛特的徽记,它已经被侵蚀的不成样子了,奥兰多感觉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他把茱莉亚放在一边尚算干净的地面上,低头看着被折磨着的少女,如果他们失败了,或许一切都完了,他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磨难都毫无意义,但他仍有获胜的希望,摆平一切,这是他唯一感的荣誉——毁掉这一切。
“把她留在这里安全吗?”恩斯特说道。
“无论怎么看,里面都只会比外面更危险。”
恩斯特点了点头,冷酷的声音说道:“那么我们说好了,不是吗?”
奥兰多向前走去,穿过臭气熏天的幽暗宫殿,穿过病态的走廊和房间,地狱般的建筑里一片可怕的寂静,仿佛整个宫殿都屏住了呼吸,在恐惧中颤抖。
他感到自己正接近这个黑暗的最中心,就是纳垢的奴隶锁住这片土地的地方,它现在离得如此之近,他几乎能尝到它的味道,几乎能感觉到它的黑色力量在通道中振动,一阵沉闷的悸动穿过肉一样的墙壁,几乎像敲鼓的声音。
当奥兰多推开这里的门时,溃烂的大门像是瞬间化成一片木浆,诡异恶臭的风从中呼出,剩下的是一片死寂。
已经习惯了虫类的沙沙声和老鼠的尖叫,奥兰多觉得这寂静不知怎的更可怕了,甚至连那些融进墙壁里哭泣的东西也静止了,他们腐烂的脸变成了垂死的面具,奥兰多感觉到他们的眼睛正在盯着他。<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