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但是人很多,大厅内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门外还有排队的。
在温知夏的印象中,张之彦的形象都是高端的精英人士,这样热闹的小店,怎么看都跟他的气质不太搭配。
“别站着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在包间里订上的位置。”
而作为的包间,温知夏目测了一下,左右也就四五个平方,放上桌椅之后,连走路的空间都被挤压殆尽。
温知夏被拉着坐下,直到张之彦点完餐,微微上卷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她这才回过神来。
“地方是小,不过味道也是真的美味,闹市中的风味,总有高级餐厅无法匹敌的味道。”张之彦给她倒了杯水的同时,说道。
“这家店,在四方城开了……有十年了。”温知夏忽然说道。
张之彦倒水的动作微顿,“你来过?”
她点头,“我们是第一批的顾客……”
我们,她和顾平生。
那年,她十六岁,顾平生十七。
公交车迟到,她为了节省时间,选择穿过后面的回民区走后门进入学校。
学校里的老师再三的叮嘱过,回民区内经常会有一些光着膀子亦或者小流氓出没,让学生不要从里面经过。
温知夏是个乖学生,很听话,这是第一次。
人总是会在某些时刻抱有一些侥幸的心里,告诉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就那么碰巧的一次就中招。
但很多时候,就是那么巧合,当温知夏被堵在小巷内,出不去也进不来的时候,心中多少生出了几分的紧张。
“小妹妹,借点花花。”
温知夏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五块,这是她身上所有的钱。
她挺惜命的,拿钱保平安,她愿意。
只是,到底年纪小,涉世未深,不懂得什么叫做欲壑难填,得寸进尺。
“就这点钱?你耍我们呢?”
同伴拽了拽他的胳膊,“不要这么凶,再吓着我们小妹妹。妹妹,不要怕,哥哥们不是坏人,就想要跟你交个朋友。”
小混混朝她靠近,温知夏便后退两步:“我要去上学,你们既然不要钱,就让我走。”
“上学有什么意思,哥哥们带你去个好地方玩玩,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去上学。”其中一个混混的手,已经搭在了温知夏的肩膀上。
两人将温知夏挤在墙角,说她穿的太厚,帮她减减负。
顾平生吹着口哨,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揣着口袋经过,他书包里没有什么书,就是一个摆设,放在手中颠了颠之后,随手往里面放了一块砖,隔空就朝着其中一人砸过去,“龟儿子,你手伸哪呢?!”
“他妈的,哪来的小杂碎!”
顾平生扯下校服外套,揪住袖口晃悠两下,扭成一股绳,直接就抽过去。
以一打三,他就算是打架专业户,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抽身。
寒光一闪,刺到温知夏的眼睛,她脑子一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抓起角落里的酒瓶,给拿刀想要在后面偷袭的混混开瓢。
她没有轻重,下手的地方也没有分寸,只看到自己一酒瓶下去,混混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满头的血。
“杀,杀人了!”
见了血的另外两名混混,连滚带爬的从现场逃离。
握着酒瓶的温知夏,面色惨白,脑子“嗡”一下。
她的眼角溅上一滴血,乍看上像是血泪。
“没死,别怕。”顾平生蹲下身,探了探混混的呼吸,报警之后,拿过她手中的酒瓶用校服擦拭干净,握在自己的掌心,印上痕迹之后,丢开。
“待会儿,就说是我打的,你凑巧路过被劫财,我么……见义勇为。”他挑着眉眼,见她一动不动的,弓下腰,落拓不羁的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