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选择这个位置,你却不行。这儿距离心脏太近,不太好留下印记。你的火种会阻碍刺青的进程,让你多受很多痛苦。”
“那你觉得哪里合适?”苏莱特问他。
泰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伸手过来轻轻捻动她一边耳垂,手指拂过她的耳廓。
“就耳珠背面吧。我的名字短,刻在这里完全可以。还有,我不想让那个刺青师傅碰你的身体,最多只能牺牲这只耳珠了。”
“……”
苏莱特无言以对。
那天下午,苏莱特眼泪汪汪地挨过了刺青的全程,机器撕咬耳朵的声音恐怖地在她耳畔回响,她才知道刺青原来是这么疼。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会尝试,简直是自虐。
刺青老师在方寸间绣完了“泰”这个字,嘱咐她以后这只耳朵不能再戴饰品,因为会触发魔法,耳边不停回响新郎的爱之告白。说完,老师轻轻触动了一下苏莱特肿的老高的耳垂,展示成果。
苏莱特闭上眼睛,静静倾听,脸上慢慢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你是,也是终点,给你幸福,是我余生唯一所愿。”
伤口还在疼,可是她已经不后悔了。
婚礼的最后,在佐罗的见证下,泰和苏莱特将婚戒戴在了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克里克斯的婚礼是没有这个环节的,完全是泰为了照顾苏莱特的鬼族身份而额外增加的内容。
佐罗好奇地验证了一把鬼族婚戒的神奇,果然,戒指严丝合缝地好像长在了双方手指上,任他怎么拉扯都一动不动。
“婚礼礼成,恭喜二位结为夫妇。”
这位司仪欢快地宣布,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是佐罗第一次觉得,礼成是一场解脱。至于被胡乱绑在一起的这对夫妇是否能和美地共度一生,从两个人各自复杂的情史来看,似乎不那么乐观。尤其是新娘,她认识的那几位,除了已经故去的,其他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新郎,面上没有带出什么,可那只被他摸过的酒杯,在他们各自去纹身的时候,佐罗打算送去清洗,只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克里克斯神明保佑,我是做了善事,不是造孽。”
佐罗等这对新人离开礼堂以后,又祈祷了半天,这才开门接待下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