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之类的大课题,因为年的精力投进去了,结果很可能是颗粒无收,最终没法交差、通过考核。
而相比之下,陆舟作为一名本科生,身处体制之外,没有来自学业上的压力,也没有各种会议和应酬的烦恼,可以凭着一颗纯粹的求知心,心无旁骛地去探索,最终在灵感的激发下取得重大成果……
哪怕失败了,他也输得起。
如果他成功了……
可能,在新一代的青年才俊中,能胜过他的,也只有那位提出“P.S理论”并构建了一个全新数学框架,被视为格罗滕迪克接班人的年仅二十多岁的德国最年轻W3教授彼得·舒尔茨了。
或者,至少是这一类人。
18年的菲尔茨奖不好说,已经在代数几何领域战果无数的舒尔茨将成为他的最大竞争者,还有同样来自德国的布伦德勒(Brendle)。不过今年的拉马努金奖和17年的柯尔奖(数论领域最高奖),以孪生素数猜想的份量,完全可以期待下。
看向演讲台上的那个背影,王老先生的眼中,满是赞许。
坐在他旁边的魏文一言不发,看着讲台上表情复杂,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台上。
第五块白板写满。
三十分钟的启发时间,在五分钟前就已经结束了。
但到了这里,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看向了工作人员拖来的第六块白板,陆舟缓缓吐出了胸中的浊气。
嘴唇微动,面对着写满的五块白板,他小声低语。
“上帝扔下的六面骰子,出现了第七种可能,因为被扭曲的骰子两面着地。”
“希尔伯特老先生对素数无限性的拓扑学方法证明,大概便是出于这层灵感的启发吧……”
面对崭新的白板。
他,再次抬起了右手。
手中的笔尖如一寸青芒,向那宝藏前垂死挣扎的巨龙斩去!
…… 故,存在无限多个孪生素数对。 台下。 眯着的眼睛微微放大,德利涅教授的嘴角绷紧,忽然舒展开一丝笑意。 坐在他旁边的泽尔贝格教授笑了笑:“我在运用拓扑学方法对筛法理论进行补充性研究的时候,曾想过自己的工作可能为后人解决哥德巴赫猜想思路,却没想过这把剑会被用来砍向波利尼亚克猜想的K1形式。看来,他回应了我们的期待。” 德利涅放下了手中的笔,摘下眼镜,捏了捏微微酸痛的眼角。 只说了一个词,用的是他的母语。 “是的。” 台下万籁俱静。 台上一人一笔。 随着最后一行算式写下,陆舟后退两步,最后看了眼面前一字排开的六块白板。 背后的会场静悄悄的,以至于他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应该……没问题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陆舟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的答卷,面向演讲台下屏息以待的听众。 用肯定的语气,他说道。 “孪生素数对是无限的,我们向波利尼亚克猜想又迈进了一大步。” “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我的证明结束了。” 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发生了跃迁,仿佛回到了那个考场,那个停笔交卷的瞬间。 心中百感交集。 听着自己的心跳声,陆舟将手中的记号笔,轻轻搁在了讲台上。 灯光之下人头攒动。 这一刻,现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者,亦是阅卷人。 这份答卷,面向的是整个世界。 面对着全场听众,陆舟微微鞠躬。 转身。 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