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甚至想问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打乒乓球。
“我是一个患有轻微癔症及疑似梦游症状的患者,今年23岁。”年倾朝也参与了分享。她大肆赞美了疗养院游泳馆的先进设施,如何让人一步进入热带海滩又如何让人精神放松——不知道其他人听了后会不会更加确信她患有癔症。
她分享完,也按例收获了来自病友们稀稀拉拉的掌声和鼓励的笑容。她轻轻碰了碰秃头密码员,密码员转过来,用那双自带委屈情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嗨!有空一起去打乒乓球呀!”年倾朝热情地发出邀约,“我也没有找到球友呢。”
梁辰把她小脑袋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秃头密码员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我叫年倾朝,我住3028,你呢?”
“我叫李椎,住3042。”
“离得不远!”年倾朝喜上眉梢。
“我叫梁辰,住3001。”梁辰再次自觉加入这个队列。“我乒乓球打得也还不错,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去。”
分享会在护工的总结中结束了,梁辰兴高采烈地拉着年倾朝要去吃楼下的越南小卷。她们顺着人流慢慢走向教室门口,年倾朝忽然感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
是那个秃头密码员。他低声地问道:“你去过乒乓球馆么?”
“还没有——”年倾朝刚回答一半,便被梁辰拉着冲开人群朝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