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情绪暴走的君越，仁氏毫不闪避，目光直直的对上。

“爱妃啊，你说，朕一直从未与你欢好过，还不爱妃是何种滋味呢，不如趁此机会？”仁氏身上的香味让君越有些不由自主，双手不经意间慢慢往下。

轰！

从未？从未？

仁氏脑中一阵朦胧，看着眼前的红唇，恶心至极，用力了咬了下去。

“嘶……”抹过唇角的一丝鲜血，眸中勾过一丝意味，转眼又是恶心。

“陛下这又是何意？”目光注视着君越。

一阵诧异。

他竟这般……连儿子都不认了吗？

“对啊，朕应该问问爱妃，这孽子是哪偷来的种啊？”孩子吗？第一次侍寝后，他便让太医下药抹去了仁氏的朱砂痣，再用药物制造出身体过度劳累的症状。

而后每次侍寝，他都是让仁氏喝下昏迷的药物，加上药物和宫女的言论。五年未孕，仁氏即使刚开始有些疑惑，而后来便也觉得是自己身体虚弱的毛病。

可是……

那天仁氏却告诉他，自己身怀有孕。

那一刻，他是恼怒的。即使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能被别人玷污去。

他强忍着怒火，时刻提醒着自己，这是枚棋子，彻底扳倒仁王府的棋子。

可是他不允许生下有仁王府血脉的皇子，所以，他暗中策划了种种。奈何这孽子如此顽强，还是生了下来。

“你……”仁氏不由的向后退了半步。

孩子……

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

怎么可能？

难怪……听闻自己怀孕时，他会那般意外。

难怪……他会不喜欢。

可是……孩子……

孩子父亲……是谁？

谁？

“怎么？爱妃不信吗？小夏子。”重新坐回了榻上，君越招呼道。

“回陛下，这是太医院取来的睿王指尖血。”闻言，小夏子走了进来，取出一把银针，刺进的君越手指间。

滴答。

两滴鲜血置于碗中。

时间慢慢过去，两滴鲜血依旧滴滴分明，并未相融。

“……”君越看着碗中，像是耻辱般，一把扯过仁氏，置于碗前。

“爱妃可看清了？朕可是替别人养了十年孩子呢。”君越冷笑道。

“当然，若爱妃不想此次被揭开，便照着朕的旨意办。”瞥过一旁难以置信的仁氏，君越不屑的松开了手，继而道：

“若爱妃离去，那剩下的老弱病残，只要他们毫无策反之心，朕也不是不能容忍的。爱妃可要想清楚，是想上百人相伴？还是爱妃一人带着圣宠荣耀？”上百人相伴，那便不是郁郁而终了，是辱没皇家清誉，抄家灭口。

“小夏子，东西放好了，摆驾回宫。”丝毫不在意瘫倒在地的仁氏，君越整理了衣袖，抬步走了出去。

“是。皇贵妃娘娘，这有毒药一瓶，白绫一条，匕首一把。皇贵妃娘娘请随意，奴才告退。”玉盘放置仁氏面前，小夏子用颇为可怜的眼神瞧了瞧一旁的仁氏。可惜了，生在了仁王府。

“……”见两人离去，仁氏起身看向了宫门。只见周围布满了射箭手，好似只要她踏出一步，便会射成筛子般。

刚刚那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中，仁氏瘫倒在地，口中不停的冒出鲜血。

父王……

母妃……

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