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天眉头微皱:“有区别吗?”
南宫娇说道:“当然有,记住四个字:妻为夫纲,我的任何事你无权过问,而你凡事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可往西,我让你抓狗,你不可撵鸡,我的话是你行为准则的标准,我,就是你的天,明白?”
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理所当然!
白浩天双拳猛地握紧,骨节处传来清脆的“咔嗒”声。
“你这是养一条狗吗?”
仿佛没有感到白浩天的怒意,南宫娇轻抚比熊犬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道:“和我的贝比比你还差的远,你要搞清楚,我和你的婚姻并非因为感情,而是家族利益驱使,做上门女婿就要有上门女婿的觉悟,你不介意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高兴了甚至每个月还能丢给你几万零钱花花,但有一条,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
说着,微微扬起下巴,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等待着白浩天向她低头。
“汪汪。”似是为了彰显在女主人心目中的地位,被取名“贝比”的比熊犬冲着白浩天吠叫了两声。
白家诸人神色各异,集体噤声。
“既如此,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这桩婚姻,我不愿!”伴着身子微微颤抖,白浩天的面色反而一分分地变得平静,大堂内响起他字字清晰的声音。
他不想接受这桩婚姻,却也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堪,可尊严被践踏,底线被突破,让他再无顾忌。
到底是少年,血未冷,被人当木偶般左右命运,终究心不甘,意难平。
“浩天,住口!”白山跳了起来,脸色严肃至极,在家族利益面前,岂容白浩天任性?
“你,你有胆再说一遍。”南宫娇愕然了片刻,眼神骤冷,她并不在乎这门婚事,却无法接受被一个卑贱的上门女婿拒绝,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礼盒已经被中年男子丢在了一边,他脸上的笑容隐去,眼神阴冷地看着白浩天。
“我再说一遍,我不愿!”白浩天的视线从南宫娇身上挪开,转向主位的白老爷子,毫不避讳地与白老爷子四目相对,神色坚决如铁。
”啪!“低沉却断然无悔的声音犹在回荡,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猝然响起。
白浩天半边脸庞高肿了起来,嘴角一丝鲜血溢出,在他身前,南宫娇面盖寒霜,方才落下的玉掌又高高扬起,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怀中的比熊犬缩着脑袋没敢吠叫出声,只用一双充满敌意的兽瞳盯着白浩天。
”有种,你再说一遍。”
南宫娇浑身散发强大气场,明明比白浩天矮了半个头,犀利的眼神却透着俯览的睥睨之意。
一个是南宫家嫡系三小姐,一个是白家分家少爷,一个是武者,一个是普通人。
无论是背景,还是个人实力,白浩天与南宫娇相比,都处于完败状态。
厅堂内,静得如午夜的乱石岗,白家诸人看着这一幕发生,除了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之外,无一人开言,就连白老爷子也只是挑了挑眉。
压抑的沉默,冷漠的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最后一丝理智让白浩天没有呈口舌之勇,凭着难以想象的克制力压下心头怒火,他紧紧咬着嘴唇,任由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缓缓转身,向着厅堂外走去,以行动给出了答案:我不愿。
“娇儿,够了!”南宫娇眼中厉色闪过,正要再度出手,被中年男子喝止,他不是顾及白家的面子,更不是顾及白浩天的自尊心,仅仅因为,天国有着武者不得对普通人出手的规则。
白家诸人纷纷望向白老爷子,白老爷子凝望那道渐行渐远的萧索身影,犹豫再三,对蠢蠢欲动的白山摇了摇头。
......
从白家宅院出来,心力憔悴的白浩天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