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的响动顺着风声连成一片,无数羽箭自黑暗中从四面八方向营内有火光亮起的区域射下,瞬间就让进攻的敌军人仰马翻。
“噗!”
一枚羽箭擦着粱胡郎的脖颈飞过,直接把身后一名手持火把的士兵钉死在后方的麻袋上。
前者回身看时,就见火光映照下,随他进攻而来的士兵不断被羽箭射中,哀嚎呼喊着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些往外跑的,却被营内纵横的壕沟拒马所拦,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完了!
粱胡郎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而在另一边,城头上还待狂笑的薛仁杲像是突然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鸡,看着远处唐营中己方不断灭掉的火把光点,呆滞了许久,却是突然红着眼睛,转向挂在一旁的刘弘基。
卧槽?
后者的微笑陡然僵在脸上。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城西大营内的混乱便渐次平息。只看营内火光配置,倒好似没人来过一般。
两营本来就是“夜班”的唐军士兵开始打扫战场,清理尸体。屈突通本人在一群校尉的簇拥下,来到了营地北面,那处假辎重营外。
火光映照下,就见在插满了羽箭的麻袋后方,正有一支缠了麻布围巾的步槊在后方支棱着,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左右摇动。
“别,别放箭!某降了!降者不杀!”
麻袋后方,传来粱胡郎带着哭腔的叫喊。<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