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公行事,还请你不要为难我等。”
袁老爷还想说话,却被一拥而上的官差控制住了。
在他的叫骂声中,一行人渐行渐远。
围墙外,守着袁家的差人和巡检兵丁并没有撤走;围墙内,袁家的上上下下已乱作了一团……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
可能是公文催促得很急,解送的队伍一刻都没有停歇,甚至没有在路过的县境停留,只是在必须停下休息时才随便找了个镇子歇脚。
袁老爷被单独看守着。过去的几十年来,他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软禁在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
这一切,都怪那个叫萧靖的人!
事到如今,不仅他将要身陷囹圄,整个袁家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袁老爷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过了半晌,他垂下头低声嘀咕道:“若我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定要将那姓萧的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年轻人,并不是送饭的差人。他掌着一盏灯笑吟吟地打量着这间囚室,又把颇有几分玩味的目光投向了袁老爷。
是萧靖!
袁老爷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伸手指着萧靖,仿佛要把对方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口中大声喝道:“姓萧的,你来干什么?”
萧靖面露讶色,平和地道:“自然是来见您了。分别数月,老爷可还好么?嗯,看您的样子确实精神得很,倒也不枉我抛下家中娇妻跑来这里呢。”
闻言,袁老爷的面目狰狞地咆哮道:“你要怎样?我虽已是阶下囚,却是官府押送的,你是如何进来的?”
萧靖耸了耸肩,笑道:“老爷似乎忘了,萧某是夏家的人。夏家虽然没落了,要见个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袁老爷凝视着萧靖,冷笑道:“罢了,你若想看笑话也由得你,只是我袁家不是好欺的。到了京里我不会好过,但我一定要把你拖下水,让夏家的女婿为我垫背,倒也是美事一桩呢。”
萧靖摇头道:“袁老爷何出此言?萧某才不是来看笑话的,我是来为你送行的。”
袁老爷忽然一阵脊背发凉。他又惊又惧地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
萧靖轻叹一声道:“我什么?您误会了,想让您到不了京城的人可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