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地震台网,地动仪也已失传,鬼才知道是哪里地震了。瑞都的晃动可能是其它地方的大震带来的震感,也可能只是一场发生在本地的、级数不高的有感地震,这谁都说不好。婚礼时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发现晃动时已然晚了,他也不好通过纵波横波来判断。
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搜集消息,那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么?
耐心地用这个时代的人能理解的语言向秦子芊解释了这些,萧靖又道:“天大地大,东西南北四面八方,你要去哪里才是?万一你去了北边,结果地崩是发生在南方的,那不是南辕北辙,反而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吗?
咱们只要在家耐心等待就是了。不出三天,官驿应该就能把准确的消息送来……到时,为夫与你同行,如何?”
秦子芊明显还有点不情不愿,但她在萧靖的劝说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别过头去思量了一番,她终于咬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萧靖灼灼地望着那显露了几分娇憨的俏脸,目光如痴如醉。
他还记得某个雪夜,自己第一次看到了这张倾世的面孔。只不过那时他已处于濒死的边缘,是以眼中的玉人虽然如梦似幻,却显得不那么真实。
如果说雪儿是谪凡的仙子,那么彼时的子芊只会出现在梦中,虽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如今,她作为将要陪伴一生的人俏立在眼前,又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萧靖心口一热,快步走过去坐到了秦子芊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盈盈的腰肢。
子芊轻轻挣了下便不再动了。
萧靖柔声道:“成亲的日子你却穿着男装,是何用意?这么俊俏的翩翩公子,假如放到我的家乡去……呵,难道你是想掰弯了为夫么?”
秦子芊莫名瞪大了眼睛。她刚想问所谓的“掰弯”是什么意思,嘴里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
只见萧靖突然起身,抄着了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口中道:“事不宜迟,就由为夫为你更衣吧!”
接着,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里屋,将只能任人宰割的秦子芊丢到了床幔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