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到底是啥关系。

医生就是医生，一回家就做了系统性的处理。之前那些让人作呕的屎尿和呕吐物气味都已消散。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滴露消毒液的味道。

走之前临时铺在地上的褥子和被子都被收走，桌子上满桌子的污秽之物和被污染了的菜也都清理干净，光洁如新。甚至还摆放上了一花瓶的粉色康乃馨，鲜嫩欲滴。

看来钟志文真的很爱现任，很爱这个家。郝音和郑慈航同一时间这么判断。慈航放在肩上的手把郝音往自己怀里拉得更近了些。

“妈，您病了，先去房间休息会。我们在这边聊聊。老朋友了。”

钟志文知道自己的母亲心思重，想的多。怕她在这里有想法，催促着母亲赶紧回屋。

“好的。厨房里有罐装牛奶，我给你们一人拿一盒。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都变得又瘦又黑了。一边喝，一边聊。不碍事。”

“嗯。把郝音买的连花清瘟吃两粒，清喘平咳颗粒吃一包，还有退烧药扑尔敏也要再吃一粒。药在你房间桌子上。”

钟志文不放心，起身跑去母亲房间，倒好热水，把药逐一找好，递给母亲服下，才离开。

出房间时，李小梅一下子拉住儿子的手，小声地问，“你们真认识？”

“是啊。”

“他不是好人。厉害角色。我看他就是看上郝音了。”

“妈，你好好休息。别瞎想哈。郝音这次救了你的命了，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要祝她幸福。”

“儿啊，你能这样想就好。千万别想不开，再做糊涂事啊。”

“知道了。您发着烧，赶紧躺下睡吧。”

钟志文给母亲到了半杯热水，才又回到了客厅。在母亲房间里还忧郁的神色，一下子明朗无云。

“慈航，你什么时候回的国？离我们第一次见面都过去好多年了啊。”钟志文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苦涩。一个是挚爱，一个是知己。

“可不是嘛。那个时候我们多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跟大牛们都敢争论一二。志文，你比以前稳重了啊。”

“那可不是嘛。年龄大了总要涨点见识的。郝音，你是不是好奇我们怎么认识的？这叫不打不相识。那会我们去美国参加年会，有博士会场，还设立了一个奖项。赢得第一名的可以报销全部差旅费，写二名呢，则只有一半。最后就是我们俩个pk。”

“后来呢？你们谁赢了？”朱颜把身子整个靠在钟志文的肩膀上，手里摆弄着粉色珊瑚绒睡衣上的白色蕾丝边，娇娇地问。

“这个嘛。你问的很有意思。”钟志文若有所指，意味深长地说。

“有时候，棋逢对手，也是一种人生幸事。慈航，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