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音听她母亲说要喊弟弟来,一下子急了。她现在因为一时心软感染肺炎已经够痛苦了,哪里能放任家人因为自己感染!
“妈!千万不要郝乐来。医院全是人。他去年本就大病一场,底子不行。只要跟我接触,只会被感染。坚决不行!”
说完,郝音强忍着喉咙里煎熬的痒感,捂着嘴,小声地咳嗽着。
“可是,你一个人怎么能行?那就我来。我天天跳广场舞,吃你买的维生素,身体很好。”
郝音心中一股暖意,眼眶又滚出泪珠子。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个世界无论别人怎样对你,目前都会生死度外,护儿女周全。尤其妈妈喊弟弟来照顾自己。都是孩子,没有一点重男轻女,厚此薄彼。这点与特别封建的前婆婆李小梅截然不同。
“妈~你这样子都让我想哭。医院这么危险,我八成已经感染,你就更不能来了。你来了,爸爸和豆豆怎么办?”
丁晚香含着泪与老伴郝国立双目对视后,柔声说:“傻闺女,我当然和你一起住宾馆。你爸和豆豆就在家。你爸也同意这个方案。不信,让你爸跟你讲。”
丁晚香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郝国立,就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为傻女儿心疼不已。他们此时还不知道,郝音脑子摔坏的事情。不然绝对不跟郝音商量,就跑过来了。
郝国立毕竟是个军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更是主心骨。虽然夜里他也偷偷在洗手间抹过眼泪,但此时却克制住自己感伤和痛苦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与女儿谈自己的看法。
“郝音?郝音你在听吗?怎么哭了?坚强一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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