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暴击的往事在脑中飞速地闪过。他无力地摆摆手,“算了。连你都不肯教我的话,我就不学了。我这样的渣渣,还想上大学,真是痴心妄想!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取其辱了!”
成语一套一套的,都是拜黄珍从小培养所赐。
说完,司马谦扭头就走。他的语气里满是伤感和自嘲。
“你,你……你别灰心……”春春对着司马谦的背影结结巴巴地说。
春春听到这些话很吃惊。想要安慰司马谦,又不知道该说点啥。
司马谦停下脚步,背部僵直,摆了摆手,无所谓地口气说道,“没事。习惯了。”
说完,走出了厨房。
随口嘟囔着,“靠!老子终于t想上进,做个好人,竟然连个愿意帮的人都没有。”
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生怕春春没听到。
春春望见司马谦落寞孤独的背影。远不像刚刚在阳台上那般张狂。一下子有些发愣。
她的心突然被揪起来,感到了剧烈的疼痛。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司马谦带进沟里。
自古套路得人心。
跟很多女孩子一样,她被唤醒了天生自带的同情心和照顾欲这类的母性气质,还有更糟糕的对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的“好奇心”。
春春心里开始有些纠结。煮面煮得有点漫不经心。
女人的脑回路经常比较清奇。不会单刀直入地想司马这个人靠不靠得住,说这些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背后什么动机。自己愿不愿意跟对方继续下去。
倒是其他琐碎的细节,各种假如和推测,乱七八糟的想一堆。
水开后,盖着锅盖,差点噗出来一灶台。还好她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处理好。
司马谦坐在餐桌边,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透过玻璃看着春春忙来忙去。这种感觉,温馨美好得就像两个人以后每天的小日子。
真好。
司马谦默默地想。心中浮出丝丝甜蜜。
春春端着热腾腾地面条走出来,正巧对上司马谦像只老狐狸样眯着的眼睛。
瞬间一愣,有些不自在。
还没等司马谦开口,郝乐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抬起头努力地睁大眼睛,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又开饭了?好香啊!什么面这么香!”
闻到诱人的香味,干饭人浑身的“干饭”细胞立刻苏醒。浑然不觉身边两个人间的异常。
“红菜苔肉丝面。”春春小心翼翼地把面条放在郝乐面前,“很烫,慢点吃。”
“我也要。我也很饿!”司马谦不开心地撇撇嘴。谁跟他抢面都不行,好兄弟也不行。
看到春春正在吹着烫红的手指,司马谦噌地一下站起来。刚要伸手,春春就涨红着脸,把手缩了回去,转身回厨房。
司马谦紧跟在后面。
“你要做什么?”春春警惕地停住脚步,与他保持距离。
“拿筷子呀。总不能用手吃吧。那不得烫掉猪爪啊。”司马谦万分正经地耸了耸肩,凑近春春,小声说,“还有端面条。你手都烫红了,心疼死我了……”
骚话张口就来。说得春春面红耳赤。
其实这算什么。司马谦还有更骚气的没说呢,“真想含在嘴里嘬嘬,用口水消消毒。”
司马谦端着满满一大盆面条,春春跟在后面拿着筷子还有三根火腿肠。两个人都看起来怪怪的。
“你要不要吃点?盛多了,我吃不下。”司马谦拿着筷子把面条、菜还有酱料包拌匀。
春春摇了摇头,坐在桌边低头帮司马谦剥火腿肠。
“给我,给我!都给我!菜吃不完,火腿肠吃不完都给我。”郝乐一边剥着火腿肠一边说道。
饿,特别饿,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