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下楼抽根烟。我姓许,言午许,叫我小许。”
“走。抽根烟。”司马谦心里很遗憾。他身子一僵,想回头,忍住没有回。
他想,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也不知还会不会见。
春春,难道你真地对我没有一点挽留吗?
“建军他走了???你们刚刚应该叫我起来啊。”二爷爷刚被春春叫起来填信息,看清客厅沙发上没有弟弟建军,嘟嘟囔囔地往门口走。
“你怎么还在这?”见到司马谦,二爷爷有些奇怪。他印象中两个小伙子都走了啊。而且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头发湿湿的,乱糟糟地团在一起?
“你这是?怎么了?”二爷爷指着司马谦的头发,疑惑地朝窗户外看,“外面下雨了?”
司马谦正要说话,鼻子一痒,打了个超大喷嚏,喷到口罩里,糊了一脸。
一下子恶心得不行。
“行了,老二。让你昨晚别喝那么多酒,偏要喝。后生伢你先去洗澡,莫搞感冒了。”
大爷爷打了个圆场,朝里屋瞟了一眼。虽然他还是不太相信司马谦,总觉得他做这一切都在打春春的主意,人品根本靠不住。但多少有些动摇。毕竟追女孩子,能一片诚心用实际行动做到这样,也已经下了血本,很难得了。
“好。”司马谦没有一点客气,转身对小保安说,“许哥,你先去忙。我去把澡洗完。感觉头顶都结冰了。”
“哦。那行。我进里面看看。”小保安点点头,进里屋找同事。
“谢谢大爷。”司马谦也不等大爷爷回答,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毛建力满肚子的“好心”,吃了个闭门羹。
刚刚打了一肚子的草稿,要跟司马谦摆道理,讲事实,以情动人,以理服人。让他早点回家,少管闲事,端正做人。结果对方压根不给机会。
堵在心口,憋得慌。
司马谦一边洗澡一边发呆,习惯性地哼歌。头昏昏沉沉,感觉很疲倦,很恶心。
洗着洗着,就想到了刚刚鼻尖相触,十指相扣的感觉。浑身上下,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发烫,哪里都烫。
尤其额头。
喉咙像在冒烟。
脚底虚浮。
莫名其妙,有些摇摇欲坠。他好困啊,只想睡觉。
这时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春春?
司马谦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春春给他送衣物什么的。
一想又不可能。
他有些失望地裹上浴巾,躲在门后开了门。
哪知道门被用力一推,二爷爷挤了进来,手里抱着那种超厚珊瑚绒的家居服,深蓝色,女款的。
见司马谦盯着自己,以为他怕冷,立刻反手把门关上。
“这个先穿上,把头发吹干,去床上躺着睡会。”
“这是女式的?”司马谦疑惑地盯着居家服。头发还在滴水。只感觉头更晕了。
“是啊。”二爷爷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除了尿尿不方便,看起来其实挺好看的。你先穿着。春春帮你把保暖内衣洗了,烘干再走。”
“哦。那谢谢春春了。她对我真好。”司马谦心里暖暖的。
春春是个传统的好女孩。
“应该的。那也是因为你帮了我们。”二爷爷想到弟弟,眼睛又湿润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有什么事喊我。”
把居家服放在架子上,顺手拿走了司马随手挂着的脏衣服。
明明没说一句谢谢,可句句都是谢谢。
司马谦站在那里有些愣神。头更加昏昏沉沉的,脸上发烫。这才意识到,刚刚跟二爷爷说话时,毛巾裹住的地方明显的凸凹不平。
司马谦谦有些遗憾不是春春来送衣服。不然正好可以一睹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