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相信善有善报了。”司马谦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和房屋幽幽地说。
“哦。因为遇见了女菩萨?”郝乐打趣地问道。听到司马谦爸爸脱离危险,他心里非常高兴。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让人痛苦的事情太多,稍微有点转机,就会有种“小确幸”的幸福感。就像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冒出一颗亮闪闪的星。让人看到了希望。
“嗯。”司马谦微微点头,随手摸了摸一旁睡着了的泰迪。“我一向不信命。可现在有点信了。”
“为啥?”
“因为很多吧。说不清楚。”司马谦闷闷地看向窗外,转而邪魅一笑,“也许我长大了?”
“我去。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郝乐好笑地从后视镜里瞟了瞟司马谦。胡子拉碴,眼圈深重,额头上甚至有两三条细细的皱纹,竟然几天之内有了几分男人的成熟沧桑意味。
“正常点就是。我觉得也许是我做志愿者,也许是我背了春春的爷爷,送了他老人家一程,积了德,感动了上天。所以我老爸才有惊无险。”司马谦认真地说道。关键是他真这么想的。
我擦,司马谦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全世界的救世主了......不过他这样想,也许能减轻对父亲的愧疚,可以理解。
郝乐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说道,“那肯定的。好人有好报。所以你以后要多做好事,多积德。”
司马谦分别扯着泰迪的两只耳朵,给泰迪扮怪相。“不要。我就喜欢做坏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一口气堵在郝乐心中,憋得要死。
司马谦似乎能“看出来”郝乐的憋闷,笑嘻嘻:“做好人有什么意思。立人设太累了,处处都得高标准严要求,一不小心就塌方。做坏人多快活,随心所欲。稍微做点好事,就被认为是良心发现。你说是不是?来呀,一起快活呀~”<~un~”郝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哈~哈~哈~”司马谦大笑,这些日子难得这样地笑出声来,笑声背后隐藏着看不见的痛苦和担忧。
一个高烧的人没心没肺地嬉皮笑脸,谈笑风生,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若不是天性洒脱,就是强装坚强,掩饰内心真实感受。
大笑过后,司马谦突然变得深沉,“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是东方不败。正邪同体,善恶共生。”
“东方不败”这句让郝乐彻底破功。若嘴里有水,怕要喷一丈远。满脑子飘着两个字:“自宫”。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司马谦总喊腰酸背痛,不敢笑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好强忍住。
特意一本正经地说,“司马,你先睡会吧。别想太多。”
哪知道司马谦先破功,自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你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哈~”
郝乐咧开嘴,却笑不出来。出了院子们,面向空荡荡的大马路。平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现在却寂静无声。
凄凉得茫然无措。突然好想车马喧嚣,想念堵车。
“我们去哪里?司马?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
“不用,”司马谦苦笑着,故作潇洒地说,“都说我信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呗。先在家吃药观察看看。”
“也好。”郝乐点点头,目前的状况,这样也不失为一个相对合理安全的选择。接着试探性地问了句,“要不去我家那边住?”
司马谦头发着烧,一大早又大喜大悲起起落落好几次,这时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虽然自己家复式楼和小别墅更宽敞,房间多得多,但模模糊糊意识到,郝乐大概想离姐姐近点,方便照顾。便随口答道,“随你。别扔下我不管就行。头很痛,先睡了。”
郝乐心下一松。本以为很纠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