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一种是受人蛊惑挟裹,不得不造反,此一种,该问罪为首之人,此人罪大恶极!
一种则是活不下去后不得不造反求一生路,此一种,皇帝及地方官员为首罪,该查明原委,下罪己诏。
所以说到百姓造反,皇帝是不会一味的指责这些人愚蠢有反心,而是认真的思考起来,片刻后觉得左散骑说得有理,于是决定将马刺史调离代州,既然他行事严苛,那就应该放到富裕的地方去,比如江南一带难以掌控,私底下各种违法犯罪活动频发却又不揭开的地方。
“正巧楚州刺史因贪污被问罪,所以陛下提议将他放过去,但李左散骑说楚州临近扬州,本来江南一带的盐税就有异常,好容易腾出一个位置来,不该这样胡乱许人,最后挑来挑去,就挑中了蕲州,而且还从刺史降为司马了。”
满宝虚心请教:“这位李左散骑……”
“是崔家婿。”
朝中十个官员里就有五个或直接或间接的和崔氏有姻亲关系,白善道:“崔家既然出手了,这事儿很容易就完了,你要不要去告诉学嫂一声?近来还是少出门为宜。”
这时候还是安静些好。
满宝连连点头,“等下衙我就去找学嫂。”
白善便回去当差了。
他现在的位置是在起居郎的隔壁,俩人一左一右的坐着,一个是记录皇帝的言行,一个则是竖着耳朵听皇帝与人论政,偶尔他要上去起草诏书,还要去给皇帝找他找不到的折子,还有可能被皇帝点名问政,真的是比上课可累太多了,走一下神都不行。
初入职场的白秘书,哦,不,是白行走,他很不适应。
可在魏知等人的眼中,白善他却是适应性极强,却表现优秀,才几天时间他就能接住皇帝的问话,就算有时候回答得很不好,但至少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且言之有度不是?
魏知表示很满意。
皇帝也很满意,最近很喜欢和他说话,于是等大臣们都退下去了,皇帝就留下白善,问他道:“朕怎么觉得最近弹劾代州刺史的折子有些多?李蒙这厮的处理也严苛了些,外面是不是有些朕不知道的事?”
白善没想到皇帝会问他这样的事,这……不算政务吧?
于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下意识的抬头看皇帝,皇帝听不见他回答,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此时却不由扭头看向他,“怎么,有什么是朕不能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