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田地也挣不了这么多东西啊,现在他说不出东西的来历,加上账目有错,除非县令开恩,不然他死定了。”
董县尉就道:“白县令是不会开恩的,你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
事情多半就是白县令和方县丞一起商量着干的。
虽然现在白善重用方县丞多过于他,但董县尉才是白善来了县城后陪在他身边最多的人。
他可是一直看着这位县令是怎么处理地方事务和关系的。
说真的,虽然有些冒进,但不得不说,他这样干的速度比当年路县令那样慢慢布局后再掌权可要快得太多了。
当然了,结果肯定也是鲜明的,白善要是赢了,那从此北海县衙就是他一言堂;白善要是输了,那几家不仅还和以前一样,甚至还会比以前更强势,说不定路县令这些年的经营就会毁于一旦。
不过董县尉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和属下们道:“这些闲话以后少说,我们只是听吩咐办事的,上头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知道吗?”
属下愣愣的点头,问道:“这事儿不提醒宋主簿吗?”
他记得他们老大和宋主簿关系很好啊。
念头才闪过,脑袋就被他们老大拍了一下,董县尉没好气的道:“用得着我们去提醒吗?人家早回家去了,我们就是一群管治安的衙役,保护好治下的百姓,保护好大人,不要奸人作乱就可以,剩下的事少操心。”
属下:“哦。”
董县尉打发走了下属,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办公房,忍不住叹息一声,看来县城又要乱了呢,就不知道这一次吃亏的是谁,还是两边都吃亏。
可惜他没本事做渔翁,不然此时做个渔翁可太好得利了。
办公房里,白善翻着账本看,方县丞很贴心,特意将有问题的账目画红,还在边边上做了标注,因此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将册子递给周满看,问道:“只抓了一个管事?”
方县丞道:“大人,北海县每季都要向青州刺史府交一定的盐,若是抓的人太多,海盐煮不出来,到时候是要问罪的。”
白善道:“你不抓他们,他们就能按时将盐煮出来了吗?”
“这……”
白善很干脆的道:“把现在能查出问题来的人全抓了,然后审问,凡问出来的人全部抓了,然后再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