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斯提德笑着把他从人群里解救了出来,说“各位,神眷之子已经为你们治过了病,有别的问题以后再问吧,不要太贪心。”
他很有威信,这么一说人们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还是向塞雷布斯道了谢,散去了。留下个比较大的空间让他们谈话。
阿里斯提德给他倒了一杯酒,带点打趣地笑道“塞雷布斯,这些日子你的名气非常响亮啊。”
塞雷布斯喝了一口酒,用还算冷静的语气回答道“人们常常容易盲目跟风,相信一些无稽的流言,但他们也总会清醒过来的,那时就好了。”
阿里斯提德神情中流露出一丝赞赏这么小的孩子,面对这么巨大的荣誉还能不骄不躁,不被迷惑,保持清醒的头脑,如果能得到好的教育,日后必定会成为一个非凡的人。
他很喜欢这个男孩,第一次见面时就见识到了他面对痛苦时的坚忍第二次见面又亲眼目睹奇迹的发生,他也相信他是神眷之子。但他也担心这么小的孩子迷失在荣誉里,刚才的打趣不无提醒之意。没想到他竟丝毫不受迷惑。
寒冷的冬夜,围着火炉品尝美酒喝葡萄酒味饮料是一件惬意的事。塞雷布斯又喝了两口酒,十分疑惑地问“我自己的伤都还没好。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想想,如果我有治愈之力,我一定会先把自己治好呢?”
如果不是因为头上的青紫的伤痕还太明显,他不会不和马库托利斯一起去道谢,导致他道谢不成反而得罪人。
然而他就顶着这么显眼的伤痕给人“看病”,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表示怀疑的!
阿里斯提德“噗”地喷出了一口酒。
说实在的,虽然他对治愈之力只是将信将疑,但是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擦了擦脸,他转而关切地问“你肩膀疼的还厉害吗?”
塞雷布斯摇摇头,说“已经不怎么疼了,肿也消了,只是肌肤内部淤积的血液没那么容易散开。”
常年进行体育锻炼,受过大伤小伤次数不少的阿里斯提德很有经验地说“那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散了。不过只要炎症消下去了就没有大问题了。”
塞雷布斯说点了点头,放下酒杯,郑重地说“阿里斯提德,我想向法庭诉讼谢尼达斯,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阿里斯提德并不意外,说“这是理所应当的,需要我出庭为你做证人吗?”
塞雷布斯说“是的。”
阿里斯提德说“义不容辞。”
塞雷布斯问“阿里斯提德,据你看来,法庭会给予谢尼达斯怎样的惩罚?”
阿里斯提德说“这取决于你能请到什么样的律师,他能请到什么样的律师。”
塞雷布斯问“如果我能请到最好的律师呢?”
阿里斯提德说“那么他可能会为你争取到一笔不小的金钱赔偿。”
塞雷布斯说“我记得雅典的法律规定,绑架这种暴行是死罪。”
阿里斯提德有点诧异地说“但是你家似乎还是迈提克?”公民对迈提克犯下罪行,最多只会受到罚款的处罚。谢尼达斯是雅典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