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他天擦黑时带着两个奴隶到了家脸却不大好。两个奴隶在矿上待了不到一个月,就变得又脏又瘦,其中一个还跛了脚。
马库托利斯大声向贡吉拉抱怨“说是矿道塌了砸的只赔了三个德拉克马,至少该赔五个德拉克马的!”
梅加娜默默给两人打了水,让他们洗洗手脸。二人瑟缩着身体站在角落,神态惶恐不安,显然很怕再被送回银矿去,和以前常流露出的那副懒惰而无赖的神气判若两人。
马库托利斯抱怨了半天又问梅加娜“东西买的怎样了?”
梅加娜回答“买了两只最大的陶罐,在中庭放着。小主人还买了一些亚麻布,让我和女主人缝成袋子。”说着拿来一只四肘尺1长三肘尺宽的大袋子给马库托利斯看。
马库托利斯撑开往里看了看,奇怪地问“做这个做什么?”
塞雷布斯回答“晾羊毛,防止刮风时羊毛被吹走。”
马库托利斯问“你们之前怎么晾的?”
塞雷布斯答“之前的羊毛少,直接晾在了中庭里一直看着。这次不行看不过来。”
马库托利斯说“做了几个?”
梅加娜答“六个。”
马库托利斯说“那估计又得一个德拉克马的花销吧?”
塞雷布斯答“一个德拉克马两奥波勒斯。”
马库托利斯肉痛至极。
第三天早上,马库托利斯租了一辆牛车载上陶罐,带着塞雷布斯和两个奴隶又去了弗瑞阿利亚。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本来不适合赶路而且到了尤尼科斯庄园也洗不成羊毛。但马库托利斯不放心羊毛放在陌生地方坚持带他们去了。
雅典多丘陵、山地路本来就不好走还下着雨。他们一步一滑到了地方每个人都被淋的全身湿透,冷的瑟瑟发抖。
尤尼科斯正和邻居们一起挤在镇口的铁匠铺子里,边看铁匠打铁边烤火闲聊,看到他们狼狈而来十分意外,挤出地方让他们进去烤火。虽然冻的不行,但马库托利斯心急火燎地急着去看自己的羊毛,谢了他们的好意,没有进去。
尤尼科斯和他一起回去,边走边用赫西俄德的诗歌工作与时日里的一句诗嘲笑马库托利斯的急切“财物放在家里比较好,因为东西在外不保险。是不是?”
马库托利斯狡黠地也用工作与时日里的一句诗一语双关地回答“信任和猜疑同样有害于人啊。”
这个回答倒是很机智,尤尼科斯哈哈一笑,没有再为难他。马库托利斯检查了仓库里的羊毛完好无损,放下心来,与奴隶们把陶罐卸下,和尤尼科斯又返回了铁匠铺。
这个偏僻的小镇难得有人来,镇民见到外来者都很新鲜,友好地为他们让出靠近火炉的好位置。
火炉边的一个皮肤黝黑的铁匠正在打铁,用钳子夹着一块铁料在火上煅烧的通红,然后又用锤子反复击打,火星飞溅。马库托利斯四人一路上被冷雨冻的骨头缝里都是冷的,顾不得被火星烫到,凑的特别近。
铁匠看清塞雷布斯的脸,用下巴点点给自己烧火的人旁边的位置,笑着说“小厄洛斯,坐这里,这边溅不到火星。”
塞雷布斯一看那个烧火的是个十来岁的男孩,笑着说了声“谢谢”,走过去坐下。那男孩从他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说“你的鞋子都湿透了,脱下来烤干再穿吧,不然会生病的。呶,你可以把靴子支在这儿。”他指指火炉的泥壁。
塞雷布斯一路泥泞地走过来,靴筒里面都能倒出水来了,大方地又道了声谢,把鞋子脱下来放到他说的地方烤着。
男孩跟他搭话“今天天气不太好,是吗?”
火炉边暖烘烘的,舒服极了。塞雷布斯把冻僵的手脚靠近火焰暖和,说“是的,糟糕透了。”
男孩说“你们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