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蚓的提示,让小白虎如雷灌顶,骤然醒悟。
仅是它的醒悟却又偏了方向,满脸黑线道:“小镯子,按你这么说,偷这金线的人是秦妈妈?”
虽说发丝带白,但小白虎并不信秦妈妈会监守自盗。可来过此处而有白发者,也仅有秦妈妈一人。
这般一想,让小白虎心情不禁失落到极点。
秦妈妈在芹铭苑中管理分配劳作事务许久,做事向来公平磊落,虽说小白虎对秦妈妈并无多大好感,却也算不上讨厌。
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它平日里信任的人,竟会在这等特殊时候做出窃取金线这样的事,让小白虎不禁面上难看到了极点。
“不是她,是另一个老妈妈。”就在这时,沈陌黎却忽然开口阐明了一切。
若她判断无误,取了这金线带走的人,应是早前险些被白萣天魂夺了性命的那名老妈妈。也仅有她,是周身带着血渍离开。
秦妈妈虽也是半老的邪溢族人,但在早前的接触中,沈陌黎观察入微也未曾见到秦妈妈身上有哪处见血的伤痕存在。
而眼下的发丝带血,对沈陌黎来说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不知姓氏名字的老妈妈所为。
“另一名老妈妈?”听及沈陌黎的话,小白虎初时一脸懵圈之态,但又在迷糊中极快的反应过来。
它在亓珩之后来到沈陌黎的院落,在它来到院落时,隐隐便嗅觉到沈陌黎的院落里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仅是在它到来之时,那位老妈妈刚巧离开,这让小白虎并未来得及见到那位全身负伤的老妈妈。
现如今,要让小白虎凭着这血渍残余的气息,去寻找到那位它来不及见到的老妈妈,对小白虎来说着实是件难事。
小白虎蹙着眉,在原地耐不住心中焦急而来回走动道:“没想到芹铭苑中还有这样黑心的人,竟在青天白日下公然做出这等不耻的事!若是让我知道是何人所为,我必……”
“芹铭苑里多数人的心不都是黑的吗?小家伙,你在这里横生愤怒也无济于事。”轸蚓毫不客气的接过小白虎的话道。
诚然,对于小白虎的愤懑,轸蚓并不想多听。
眼下它修复了陶瓶,可依照小白虎所言,没有了金线就等同于白忙活一场,让轸蚓心下恼怒不已。
借由白萣遗留下的记忆,轸蚓自知放眼芹铭苑内,邪溢族人充当老妈妈职责者多不可计数。它若想从这些人当中寻找到适才的老妈妈,即使它见过对方的面,还有白萣记忆相助,都还是件难事。
此时,轸蚓仅想甩开小白虎,径自再寻找其它办法离开此地。
沈陌黎对小白虎有情谊,轸蚓却没有。
在轸蚓看来,小白虎眼下既然已无法成事,它便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借助白萣留下的记忆,带沈陌黎逃离这片凶险。
岂知,在轸蚓与小白虎二人各怀心思,绞尽脑汁之际,沈陌黎却眼前一亮,骤然心生一计道:“不妨我以灵力塑造这陶瓶试试?”
听及沈陌黎的建议,小白虎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它哭丧着一张脸道:“黎妹子,你就莫拿些不可为之事安慰我了。你的灵力再是特别,也不可能化成一段金线。要知那金线乃是九天阁的仙族所纺,是天下巧手工匠仿制都无法仿制出来的。”
芹铭苑虽偏居一隅,但芹铭苑内的东西却多数不是寻常物。
这要得益于亓珩在隐居芹铭苑前,在三国六海内结交下的好人缘。
即使如今的亓珩,在外人眼中似乎早已死去,当极少数与亓珩交好的人,却可以为亓珩带来五族中许多极佳的精致物品。
可以说,在芹铭苑的这些日子里,小白虎虽不曾多接触过外界,可却从来不缺由外地流露此地的稀缺之物。
自小白虎的话中,轸蚓却敏锐的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