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雪是沈家庶族长,负责管理沈家俗务,这等事原本不应该问到我这里的。”
沈婆婆眉头一皱,沈映雪好歹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沈家庶族长,怎么可能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况且,她早就不管事,只当个吉祥物了。
这种事怎么会送到她的跟前来?
祝云谣眨眨眼,她对沈家也半点不清楚,只能安静的看着沈婆婆。
“不行,得去看看。”
沈婆婆推着祝云谣就朝着沈映雪的住处去了。
沈映雪年约二十多岁,天生一双笑眼,看上去十分和气的模样,见到沈婆婆来了,她起身行了一礼,口唤“元君”。
“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婆婆皱眉看着沈映雪。
“元君,师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只是……唉,元君你自己看吧。”
沈映雪叹息一声,手一挥,半空中就出现个光幕,正是廉贞城之中的景象。
“这几人身上都有些异常,我便多关注了些许,发现这几人身上的气运多的有些不寻常。”
光幕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祝云舒他们几个,此时几人都被拘在师家的地牢里面,琵琶骨被锁链穿着,看上去十分凄惨。
“大哥!四姐!”
祝云谣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一声惊呼顿时惹得沈映雪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然而沈映雪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中暗道古怪。
满身的煞气,定是造过大孽,然而这一身煞气却又被厚厚的功德金光盖着,实在是叫人讶异。
“元君,这是?”
沈映雪看着沈婆婆。
“我徒儿。”
沈婆婆皱眉盯着光幕,光幕上的几人个个形容凄惨,表情愤愤,显然是受了不轻的折磨,然而这几人到底什么心性,怕是没人有沈婆婆了解了。
若非心性纯善之辈,压根不会来到此界。
沈映雪也是一惊。
元君竟然又收徒了?
不是说自打那位死了之后,元君便再也不会收徒了吗?
只是这到底是沈婆婆自己的事,沈映雪也不敢置喙,纵然有疑问,也都憋回了肚子里。
倒是沈映雪后头那个一直装壁花的男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元君不是……已不再收徒了吗?怎生还……”
沈婆婆瞥了他一眼。
“我愿意,如何?”
男人顿时不再说话了,只是眼中却闪过一抹怨恨之色。
当年师家上下几代里头唯一的女婴出生,他自负在沈家已经颇有地位,便想求着沈婆婆收了师黛椤为徒,沈婆婆便是用“爱徒去世之时,答应爱徒再不收徒”这个由头打发了他。
他也找沈映雪闹过,但沈映雪面对沈婆婆也不敢越过了沈婆婆说什么,只哄了他几月之后将此事揭了过去。
他自觉折了面子,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
“这几人犯了什么错?”
沈婆婆偏头看着沈映雪。
“因涉及师家,我便未曾插手,也不许师非插手,故而只知道是这几人突然袭击师家,抓了师黛椤威胁师家,还打伤了师家几位长老。”
沈映雪是真不参合,她自知自己身边有师家人,若是还去裁决与师家有关的事,难免落人口实。
便一向不参合师家的事。
“不可能!”
祝云谣断然否定,哪怕他们和师黛椤有仇,祝云舒也不会打上师家去!
况且祝云舒他们压根也不是自己会主动招惹别人的人啊!
“有何不可能?这几人一遍又一遍的将师家的面子在脚底下踩,如今也只是自食苦果罢了,也不知虞鹤倾怎么想的,这点子事也至于报到这里来?”
师非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