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烟看着狗蛋有些心疼,刚准备上前一步去制止,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是狗蛋吗?狗蛋哭啦啊?”
林夏烟一听就知道门外定是狗蛋他爹林田了,刚好,她估计自己贸然去阻止,何珍也不一定会听。
于是她立即跨过房门门槛,走了出去,“林大叔,你家狗蛋都要被打死啦!”
林田方才就听到狗蛋在哭,他这生养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这第三胎才有了狗蛋这个男娃,平日里他是碰都不舍得碰他一下。
他急忙把肩上的那一大捆柴火给放了下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很快就赶到了谢盼晴的房间里。
一进门,就看到何珍在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棍打狗蛋,他顿时气了起来,一手就把何珍手上的棍子给抢了过去:“做么司呢,做么司呢?我上山砍点柴火,你就这样糟践娃,你还是个做娘的人么?”
何珍见她当家的来了,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可一听他句句都在怪自己,立马不干了。
她把细竹棍那么一扔,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两手拍打着地面,鬼哭狼嚎了起来:“不得了哦,不得了,我这每天起早贪黑的伺候你们一大家子,到头来却换了个不配做娘哦!”
她嚎了几句,然后借着火气,指着林田就开始骂:“要不是你穷,我会因为儿子要喝点牛奶打他吗?人家家里每人端着个碗在喝,你说你儿子馋波,就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打我骂我,你还能做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呢!”
林夏烟原本是想让林田过来阻止的,岂料这何珍倒是撒起泼来,看看床上大病初愈的谢盼晴皱着眉,林夏烟真的看不过去了,她刚准备上前去说送他们家一些奶粉喝,这边林田便对谢盼晴开了口:“盼晴嫂子,你这牛奶,还有的么,要不这样,我呢也没票没钱的,刚才我上山砍了一捆柴火,跟你们换一碗牛奶,你看这样成波?”
林夏烟一听,那简直是双手赞成啊!
虽说谢盼晴生的娃多,可就大伯一个是男壮力,他去砖头厂上班了,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一趟,林寒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兼一些村里会计的活儿,根本就抽不开身去山上砍柴。
刚才林夏烟对着门外瞧了一眼,那一捆柴,起码一百多斤呢,够他们家烧好几个月的了。
才一碗牛奶就能换,怎么不同意?
“这……”谢盼晴踟蹰了片刻,原本这牛奶就不是她的,自然她是做不了主的,她拿眼去看林夏烟。
林夏烟立即上前一步,微笑着满口答应了下来:“林大叔,我同意,麻烦你帮忙把柴火拿到我们家院子里去,我现在就去给您泡牛奶!”
林田一听,没想到这样也行,顿时脸上乐开了花,他两只手把狗蛋给举了起来,狗蛋也乐得笑呵呵的,就是乐了一会儿,一只手就摸摸后面,刚才被何珍打疼了。
一大捆柴被放在了院子里,狗蛋帮着林田很快将柴火码的高高的。
林夏烟从厨房端来一碗刚刚泡好的牛奶,这边林田手上还不停地动,直到将最后一根柴给放好了,这才拍了拍他的那双脏手。
狗蛋盯着碗里那奶白奶白的牛奶,立即两眼放出光来,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那好喝的味儿让他都停不下来。
刚喝了一半,林田咽了口口水,问道:“好喝吗?”
狗蛋点点头,两颗黑葡萄似的小眼睛亮晶晶的,“好喝,爹爹来一口!”
“不用了,狗蛋喝,你爹啊,不爱喝这玩意儿!”
狗蛋听了,冲着林田笑笑,然后一仰脖,把剩下的奶喝了个干净。
何珍此时走上前来,她把碗给接了过去,然后带头从后院子走了出去,一边走,她还一边拿起碗来舔了几下,那股奶香味儿,让她脸上笑眯眯的。
林夏烟看着他们一家人慢慢走远,隐约还听到何珍说:“田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