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设的陷阱。
她快活地拎着它的翅膀下山了,哼着小调为自己壮胆。
她也没去厨房,而是去往镜湖。
这野山鸡还得用松木生火来炖。镜湖边上松树多,陈年的松针松塔用来生火炖鸡汤,再合适不过。这回炖汤,她也不给山鸡拔毛,直接拿出刀来,顺着被切开的鸡脖子,直接连皮带毛一并剃了下来,拎着光溜溜的鸡,一瓢井水浇下来,冲洗干净,又拿着剔骨的刀出来,将鸡肉与鸡骨分离开。
野山鸡的营养全在鸡骨头里,香味也都在骨头里,骨肉分开来煮,才能将营养和香味完美地呈现出来。
她看了看时辰,熬上两个时辰也尽够了。她搬了一个小马扎,驻守在瓦罐边,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松针和松塔都不经烧,得看着火,断了火,这汤也就毁了。
两个时辰过去,她连忙将手洗干净,将熬好的汤盛起来,将火灭了,东西也没收拾,提着食盒到了祁曜处。
算好的是他早膳的时辰,所以,她过来时他正准备用膳。
常星见她提着食盒,带着姨母般的微笑,殷勤地带着她觐见殿下。
一大早就过来,他也没准备,“你…你…”
“哦,殿下不是受伤了么?我便炖了野山鸡骨汤,补血补气再好不过。”她指着自己已经睁不开的眼睛,道:“熬了两个时辰呢,您趁热喝。”
不知为何,还未喝汤,他便觉得有一股暖流顺着血脉淌入了心尖。又舒适,又有点难受。
“我又没什么大碍,你又何须如此。这些事难道便没有下人去做?”
柳夷光捂着嘴笑道:“婢子不就是下人么?好了,您就赶紧把汤喝了。若实在过意不去,婢子便在您这儿蹭点儿早膳。”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她坐下。
常星揭开食盒,便闻到一股异香,使劲地咽了一口口水。
“香吧?”柳夷光得意极了:“就说了,婢子做的与旁人做的不一样,这才敢在殿下面前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