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可对大人无礼!”跟在副提举大人身后的白衣男子,冷着一张脸,对着秦璃冷喝道。
秦璃看着那人为了讨好副提举大人,一副狗腿子的样儿,顿觉心里作呕。
想升官发财,一张脸都快有城墙厚了,那人却浑然不觉。
任氏一听到有人在训斥秦璃,哭声就变得更大了,还扯着嗓子呼喊“大人”,恳求道:
“大人,大人啊,民妇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却被那个姓秦的打了。民妇痛啊,好痛!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呜呜……”
秦璃冷冷的看向任氏,很想问她:你若能管好自己的嘴,我会打你?
但她只见副提举大人没理会任氏,而是往不远处的画舫船那边看了看。心里明白,人家副提举大人此刻所关心的事,是如何赚钱。
对于这个任氏挨打了的事,副提举大人可能暂时还不会理会。
正当秦璃思索之际,耳边传来副提举大人的话语:“秦姑娘,方才任氏所说的话,想必你也都听到了。你打了她,本官就得给她一个说法。她恶语相加,伤害了你,是她不好。可你出手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本官命你去给任氏赔礼道歉,并为她寻个郎中,好好儿给她疗伤。”副提举大人严肃的眼神看向秦璃,命令道。
站在趸船上的一位妇人听了,上前一步,给副提举大人行礼,道:
“大人,吾等来到港口,是想去商船上挑选宝石的。却没成想,遇到了一些不讲理的人,害的吾等都还没去挑选呢,商船就开走了。大人,您看……”
副提举大人一听说,有人要挑选宝石,脸上立马露出了几分得意笑容,对那位妇人说道:
“商船是开走了,可本官为你们着想,早还在商船开走之前,就让人把商船上的宝物,一样样儿的搬走,搁放好了。”
说到这里,副提举大人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艘画舫船,道:“看到没,你们想要挑选的宝石,都在那艘画舫船上搁放着呢。”
言下之意,就是想去挑选宝石的人,请移步前往画舫船,好挑选宝石去。
几位妇人在听了后,立马都欣然应允。
副提举大人对身旁的一位男子说道:“开门去。”
任氏只见副提举大人要走,急的上前一步,扯住副提举大人的袍角,哭着说道:“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秦姑娘还没给民妇一个说法。”
副提举大人淡淡的瞥了任氏一眼,道:
“本官念及你很是不易,会派人送你回府……”
这一回府,必然会有人问任氏,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府里的人们,要不要帮任氏讨一个说法,那就不是副提举大人的事了。
秦璃猜出了副提举大人的心思,也看到有位男人扯开了任氏的手,好让副提举大人去画舫船那边。
他们市舶司的人转走了货物,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银两的?
任氏的事,哪儿有他们挣钱重要?
站在一旁的那些妇人们,还有些年轻男子们,都在请求着:“大人,您就带我们过去瞧瞧那些宝石,也让我们挑选一些,带回去珍藏着。”
“就是,还请大人行行方便。”
副提举大人听了,当然是说,“好。”
任氏伸手摸了摸右脸,疼的狠狠蹙眉。想再去拉住副提举大人,好为她做主,却是被两位的白衣男子挡着,令她无法再前行半步。
很快的,副提举大人带着几位白衣男子下了趸船。之前说要挑选宝石的那些人们,也都跟在副提举大人身后,下了船。
白衣男子对任氏说道:
“请跟我来,我送你回府。”
任氏狠狠的剜了秦璃一眼,告诉那位白衣男子道:
“民妇暂时还不想回去,就不劳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