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阳在微风中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一下一下的忽闪在夏阳脸上。
“嗯......”闻见一阵淡淡的清香,夏阳迷迷糊糊睁开眼,床头的向日葵静静立在那里。
“你醒啦?”
“!!!”夏阳翻过身,只见陆禹趴在床边注视着自己。她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紧紧抓住被子裹着自己。她身上是昨天的蓝色连衣裙。
“你怎么进来的?!你又撬锁了?我真的要报警了。”
“我是来解释昨天的事情的。请你听我说好吗?”陆禹站起身来,把夏阳昨晚用来堵门的沙发推回到原位,示意夏阳到客厅来。
“好像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夏阳心里想着,便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陆禹也随之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昨天说过,我叫陆禹,今年25岁。虽然你现在还不信任我,并且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是个疯子或者精神病患者。但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以缪斯之名起誓。”陆禹认真地说道,并且举起了三根手指。
夏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其实......不是人。”
“额,你只是撬了锁,倒还不至于沦为非人。”夏阳没太明白。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类似于已死之人的存在。”
“入室盗窃不会被判死刑的。”
“额......”陆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弹了一个响指,面前的电视机突然自己打开了。他对着冰箱抬起手,冰箱门自动打开,一瓶玉米汁自动飞到了他手上。他不紧不慢的拧开瓶盖,把玉米汁放在了夏阳面前的茶几上。
夏阳愣了几秒,狠狠掐了自己手背一下,咽了一口口水,“意...意思是,你是鬼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陆禹耸了耸肩,“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我昨晚也不必救你。”
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刚刚发生的事容不得夏阳不信。
“那我家的门......”夏阳弱弱问了一句。
“啪——”陆禹抬起手又是一个响指,大门迅速敞开了,系在门上的编织带落在地上。他手一放下,门又自己缓缓关上了。
夏阳现在觉得昨晚努力锁门的自己像个智障。
“那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家?我和妈妈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我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了,只知道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这儿了。”
“你在这儿多久了?”
“从你上高三的时候。”
“啊?!”
“所以昨晚我说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啊!”陆禹一脸委屈,明明就是她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你是说从高三开始你就一直住在我们家?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夏阳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嗯,一直都在。”
“那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这之前你一直躲在哪儿?”
“那儿。”陆禹抬起手来,指向卧室。
夏阳转头一看,是她从高三开始养的那棵向日葵。
“你是向日葵精啊?!”夏阳猜测,但眼前的陆禹长得跟向日葵完全不沾边啊,是很帅气没错,在西川算是少见的英俊。但他有着乌黑的碎发,靛蓝色的眼眸和薄唇。虽然有时候说话欠揍,但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清冷气质。
“才不是。但也可以这么说。”陆禹一副故弄玄虚的表情。
“怎么说?”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在那朵向日葵身上,甚至可以说我就是那朵向日葵。但你别误会啊,我本人不是向日葵成精了,昨晚不也给你看了身份证了嘛。”
“哦,那意思就是,你是附在向日葵身上的鬼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