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怎么,是觉得他也不规则吗?
季长风和钟离相识多年,懒得再找一些借口欺骗对方,而是选择实话实说,季长风摇头,声音如刀,他说:“你的扮相丑到我了。”
猛然发现自己成为菜鸡最底层,钟离内心波涛汹涌,他瞪了眼季长风,愤愤离去,留下季长风坐在原地拿出那个感应器,开始实时记录数据。
这会儿简知春已经提着斧子开始在鬼屋甬道里行走,制造恐怖氛围了,钟离过去之后没发现她,有些不敢行动,就小声地在耳机里问简知春走到哪儿了。然而对方距离他现在的位置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要想凭空出现在自己身边显然是无稽之谈。
外边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新一批的游客已经到了。
钟离搓了搓手,藏身于手术室的一角,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刻,简知春正将两个男生吓得夺路而逃,她忽然感受到一股迷惘且胆小的情绪出现,围绕着自己,影响着自己。甬道只剩下一点点光亮,视线看不明晰,她看向手术室的方向,难得温和地说:“按照我说的做。”
她看起来像是在对空气说话,然而在另一间屋子里,钟离轻“嗯”了声,以示回应。
“吓人其实很简单,你不要担心,手术室那里有几个机关,只要你摁一下就会跳出一些道具器官还有喷射道具血浆,还有王哥也在,他扮的是那句‘尸体’,他经验很足,也很好相处,你只要跟着他就行。或者你呆在一个安全空间里,等到有人逼近,你再吓唬他。”
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仿佛自带力量,明明就是简单的一件事,经由她的口说出来仿佛都不一样了。
钟离如同一只暴躁的小狗,好不容易被安抚了下来,他听着简知春现场直播的经验,一边安静地等着游客的靠近。
两男三女走到了这里,他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一切,就在这个时候,从一旁柜子里突然窜出了一具尸体,脑袋被层层绷带缠着,只露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眼睛,在一瞬间冲击着他们感官。
“曹,吓死我了。”
“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他们的声音已经到了一个极为近的距离,钟离深吸了口气,他猛地走到了他们面前,和简知春所说的那个王哥正好围住了他们。在钟离脚边正好有简知春所说的机关,他左脚微不可见地踹了一下,房间的灯光猛地变成了那种阴森森的绿光,接着有些柜子开始不停地抖动,发出“呜呜”的声音,还跳出了不少东西。
钟离脚有些发软,他和那些游客是同样的心情,这些东西也太吓人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扮演尸体的王哥似乎瞧出了他的不在状态,摇头晃脑地开始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钟离的目光落在了游客的身上,紧接着想到了一件事,自己现在要是再后退,会不会被简知春给笑话。耳边,简知春的声音还在,要是知道钟离现在心里想的竟然是不能被自己笑话,只怕她要说上一句狼心狗肺,
然而不管钟离内心如何的想法, 简知春还是在认真地教他,末了,她说:“不要怕那些鬼,我还在这儿。”
钟离微怔,藏在头套里的他眼眸发亮,有如浩瀚宇宙中恒久存在的恒星。钟离想,简知春连这种肉麻至极的话都已经这样子说了,他要是再害怕会不会显得自己毫无胆量,不过,简知春到底还是被自己的俊俏容貌给吸引住了。
努力抛开害怕的钟离迈出了人生的关键一步,他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游客面前,极尽所能的吓唬他们,有个游客愣了下,被他吓得向后退了半步,这让钟离莫名膨胀了些,心情也比刚才畅快多了。
他眼眸发亮,愤愤然地追着他们蹦,一直到他们通通被吓唬地跑了出去方才作罢。
手术室又恢复了安静,王哥尽快将东西整理好,再将机关合上,下一批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