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雪?”润九眸光闪烁,渐而浓郁起来。
“莫非是雪语咒?”他沉吟起来。
雪语咒,
——乃是上古秘术。
已经失传万年之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曾经有将它口授给了一名遭碳火灼烧的砍柴樵童。
而那名砍柴樵童,后来成了仙派正首——玉山积云的开派祖师。
“莫非是阴差阳错?”润九沉吟片刻。
说道:“看来火炎焱石暂时被雪语咒压制住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鬼伯,弱水的身份查清了没有?”
“江右郡,温家。”鬼伯回道。
“温家?”润九眸光一闪,眉头拢皱,脸色渐而深凝起来,两字拖得异常狭长。
“正是人仙温如梦的后裔。”鬼伯点破了他的疑惑。
温如梦这三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数万年之前的人生挚友,生平知己。
“为何会是温家?”润九喃喃一句,深叹一息。
“温家怎么了?”白泽诧异道。
“那是尊主未来时空的妻子。”鬼伯阴沉一句。
“呃呃呃…泡几万年老友的玄孙女,这个确实是有点那个什么…”白泽连‘呃’几声,愕然起来。
“火炎焱石的事,就到此结束吧,鬼伯,麻烦替我在江右郡寻一僻静住所,最好临近温家。”润九摇头微微叹息一声。
看来,接下来的岁月里,他得冥想更多的事情了。
“老奴这就去办。”鬼伯恭谦着身子道。
望着鬼伯蹒跚远去的枯槁身子。
“或许,要不了几年,我也该成鬼伯这样了吧。”润九深呼一息。
作为拥有三十万年时光生命的岁月上神,一旦成了凡人,苍老速度是无法想象的。
他心跳间陡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或许,该将自己三十万年的时光生命,沉浸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耳畔,打来白泽的声音。
“喂,天杀的,我送也送你来了,咱两之间算是一清二楚了吧。”
话落,
就要跃空而去。
“那么着急干嘛,送都送来了,难道还打算让我走回去不成?”润九淡笑着看它。
“就知岁月最不要脸!”白泽停稳身子,冷哼起来。
“有来有回,方得始终,怎能说不要脸呢。”润九轻笑着说。
“行了,少啰嗦,上来吧。”白泽哼道。
……
叶落水只是捧着扫把蜷在深巷墙角里打了个盹,就听见有人在呼唤他。
他擦了擦朦胧两眼,眼帘中,映出仙师那张温如润玉般的优美面容,脸上淡淡笑花绽放着,如春日曦阳般蔼暖。
“仙师,您回来了?”叶落水惊得蹦起来身子。
他疾抬头来看天色,问道:“仙师,您去了几年几月又几天?”
能问出这样的话,其实是更想知道,自己在寒巷里睡了几年几月又几天。
“一盏茶功夫。”润九微微颔首,淡笑着看他。
“行了,咱两以后各不相欠,以后有事也别来找我!”白泽抖擞了几下神姿躯身,就要跃空离去。
坐骑也有脾气了,尥蹶子了,成了野生的了。
“等等。”润九淡淡一笑。
“天杀的,你又要干嘛?”白泽不耐烦起来。
“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润九淡笑看着它。
“什么事?”
“你似乎,好像…忘了我的身份是什么。”
“谁不知道你是岁月上神。”白泽瞪眼看他。
“不错,还知道我的身份。”润九点额笑说。
“你虽说是岁月,但如今也只是凡人一个。”白泽啐